尤其是王重平時經常會做些口味稍輕一些的川湘菜系和東北菜、燕京菜,還會經常在家里弄面食,面條呀,餃子,包子這些花樣換著換著來。
不過現在家里掌勺的一般是馬素芹,王重動手的次數不多,但卻經常會指點馬素芹跟對下廚有著濃厚興趣的二強。
不過二強近幾年主要的精力都花在了配菜和刀工上。
“菜都買好了,在廚房,素芹姐已經在弄了。”
“那我去幫忙”二強迫不及待就扔下書包,進了廚房。
“三麗,你和四美在家帶一會兒七七,一成,你跟我出去一趟”王重走到堂屋里頭,從正對著大門口的長條供桌上取下一條一米一二左右長短,由數條竹片綁縛而成的藤棍,也是前年王重親手制成的家法。
平時家里和這位新成員最熟悉的就是二強了。
“小舅”一成看著王重手中的竹條,滿臉不解的喊了一聲。
“走吧”王重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往外走,到了院里還不忘交代三麗和四美一聲,讓她們看好七七,沒事兒別出去瞎跑。
“小舅我爸他又咋了”雖然王重沒有明說,但往常連家法都請出來了,一成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肯定又是喬祖望又弄出啥幺蛾子來了。
“喬祖望瞞著莪,瞞著你們,讓你們二姨找人收養三麗和四美,準備把他們兩個女娃送給別人。”
王重沒說賣,但其實也和賣差不多。
一成本就聰明,心智也遠比同齡人成熟,更加了解自己老爹爹是個什么樣子的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把自己女兒送出去。
一成咬著牙,倒是沒有太多的震驚,有的只是憤慨和無奈“這種事他都做的出來”
“三麗和四美到底還是不是他的女兒了”一成壓低了聲音,沒有大聲喊,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王重搭著一成的肩膀,拍了拍說道“好了,別生氣了,他是個什么人咱們心里都有數,哪天他要是不做妖,不給咱們找點氣受,那就不是他了。”
說著王重拎起手里的竹條“再說了,我這不是要和他講道理去了嗎”
“講道理”一成看了看王重,又看了看竹條,目光來回流轉著,透著幾分疑惑。
“這不就是道理嘛”王重咧著嘴微微一笑,甩了甩手里的竹條,試了試手感。
“小重,一成啊,吃飯了沒”路過吳姐家的時候,吳姐正好在院里洗菜,看到兩人,立馬就打起了招呼。
“還沒呢,吳姐,你這是做啥好吃的”王重笑著回道。
“哪有啥好吃的,就弄了點茭白”吳姐笑臉盈盈的道。
“哎喲喲,吳姐茭白可是好東西呀,一成,明天咱們也買點茭白回來”
和吳姐聊了幾句,走到老喬家門前,王重臉上的笑容就戛然而止,神色歸于平靜。
院門只是虛掩著,白天的時候會從外頭上鎖,晚上等一成他們都從王重家回來了,才會從里頭拴上門栓。
輕輕一推就開了,剛進院里,就聞到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和肉香。
“你爹這小日子過得滋潤嘛,又是豬頭肉和又是小酒的”王重揶揄了一句,一成面沉如水,一雙眼睛瞧著有些陰郁。
屋里的喬祖望,正拿著個小白瓷杯子,把杯中的酒送入口中,隨即就瞇著眼睛,表情變換,然后就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桌上擺著兩個塑料袋,一袋明顯帶著濃重油水的鹵豬頭肉,一袋醋泡花生,光是聞著就知道是巷子口那家鹵味鋪子里買的。
邊上還擺著一碗白米飯,還沒開始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