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
醫館里,王重剛給一個大爺看診結束,一成就興高采烈的拉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興沖沖的進了醫館。
“師傅”年輕人模樣生的倒是端正,臉上帶著笑容,個頭比一成略矮一些。
“喲清遠啥時候回來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和項家兄妹跟著王重一塊兒練武的宋清遠。
“剛回來,給您帶了點禮物”宋清遠把手里的紙袋子拎到桌上。
“啥禮物”王重也沒客套,接過紙袋子就鼓搗起來。
紙袋子里頭還有個盒子,取出盒子,打開一看,里頭是裝罐頭用的那種玻璃瓶,整整六瓶。
王重拿起一看,眼睛瞬間就亮了“喲,炸醬”
“有心了”王重很滿意,這東西既不貴重,他又喜歡,正正好“我喜歡”
“待會兒先別走,今兒個我親自下廚,就用你帶來的這個醬,給你們做炸醬面吃”
“那感情好,還能嘗到師傅的手藝”宋清遠已經一臉期待的搓起了手。
“三麗趕緊的,掛牌,歇業”
王重話音剛落,里屋就傳出來一道清亮的女聲“小舅,一個星期攏共就七天,你有四天歇業以,你沒瞧見嗎,以前那些來咋們這兒的老街坊很多都不來了”
伴隨著話音,一個身形高挑,體態婀娜,身形發育的極為勻稱,披著將將及膝的白色大褂,用一根橡皮筋將頭發炸成馬尾,僅有額前兩側有幾縷碎發散落,柳眉彎彎,明眸皓齒,已經完全長開了的臉蛋仍舊還能看出幾分數年前的輪廓。
只這一眼,宋清遠就看呆了。
雖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么夸張,可那股子縈繞在眉宇神態間淡淡的書卷氣,使得性子本就文靜淡然的三麗,更添幾分色彩,宛若剩下的池塘上靜靜開放的荷花。
“這不是有事兒嗎”王重有些汗顏,被自家侄女說教,說著趕緊瞪了三麗一眼,三麗這才偃旗息鼓,沒把王重的老底都給揭了。
宋清遠被王重的聲音拉回現實,猛然醒轉之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看著清麗脫俗,好像不似人間人兒
“清遠哥哥”熟悉而卻又有幾分陌生的聲音將宋清遠再度拉回現實。
送上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宋清遠用上了平生最溫柔的語氣,趕緊收拾好心情“你是三麗”
“幾年不見,都這么高了”
宋清遠才一米七四、七五左右的樣子,三麗只穿著平底的布鞋,就有一米六五了,在女生當中,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女生當中,身高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那一批了。
三麗兩邊嘴角微微上翹,臉頰兩側擠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清遠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宋清遠險些又看呆了,目光一閃,忙道“剛回來沒兩天。”
“行了行了別擱這兒瞎耽誤功夫了”
“今兒清遠好不容易回來了,早點關門,回家做炸醬面去”說話間王重手速飛快的把炸醬收進盒子里頭,提溜著紙袋子站了起來。
“你們先回去,我收拾一下把門給關了”三麗看著王重無奈的搖了搖頭,哪里還像個當侄女的,活脫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長輩模樣。
在此方世界生活了十余年,王重的性子竟也生了變了,一來身邊就多了五個拖油瓶,王重是一刻也沒敢閑著,現在好不容易拖油瓶們一個個都長大了,只剩下老四和老五,而且現在不管是錄像廳還是制衣廠,還有王重自己的書,都能帶來巨額的收入。
醫館自然就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當初王重弄這個醫館,主要是為了光明正大的從育紅機械廠辭職,其次是當時王重正在打馬素芹的主意,總得找個理由讓馬素芹留在自己身邊。
現在馬素芹都被王重給吃干抹凈了,王重本來還提過要給馬素芹名分,可馬素芹自己不愿意,說自己離過婚,是個不祥的女人,能跟在王重身邊已經很滿足,不敢再奢求其他。
馬素芹不想,王重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