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一愣,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那肯定瞞不下去了呀”
“他們家里人,他們單位肯定都得知道這事啊。”
王重從兜里取出一張對折的信紙,遞給項北方“回頭你找人把這篇文章弄到金陵日報上發表”
項北方接過信紙,外頭天黑看不清,直接就揣進兜里,沒有打開“師傅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說完就扭頭看了看后頭如行尸走肉一樣的二強,走到二強身邊,一把拉住二強的肩膀道“二強,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女人,不值得這樣走,兄弟帶你喝酒去”
說完不等二強答應,就連拖帶拽的把二強給弄走了。
項北方這人,對于陌生人而言,尤其是那些個不和他眼緣的,連個好臉色都懶得給,可對于熟悉的人,卻又是另一個模樣。
次日一早,二強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口干舌燥。
剛坐起來,紛亂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涌來,二強的臉色一白,表情也變的難看起來。
接連好幾天,二強的情緒都不高,在酒樓后廚做事的時候也頻頻出錯,好在他不是主廚,主廚師傅也看出了二強有心事,讓他先歇幾天。
就在孫小沫被捉奸在床后的第三天,一篇王重親手所書的報道刊登在金陵日報之上,上面沒有指名道姓,就連新華二字都為提及,當事的男女也只以某君稱之。
文章寫得漸漸干練,故事講得深入淺出,通篇雖沒有一個字提及兩人,可字里行間,重重信息,熟悉的人,都能看的出來說的是誰。
尤其是孫小沫和他們書店的那位陳姓的主任在賓館被人捉到,陳主任被孫小沫的男朋友狠狠打了一頓的事情,不知怎么就在書店里不脛而走。
這可不是現實世界的時間點,在所謂的西方文化對國內的侵襲才剛開了頭,人們的觀念還普遍比較保守,尤其是在各個單位里,作風問題,一直都嚴抓著,從未松懈。
陳主任家里不止有個重病在床的老婆,還有孩子。
而且書店里的風言風語愈演愈烈,逐漸就演變出了好幾個版本,一個是孫小沫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故意勾搭陳主任,想要往上爬。
一個說陳主任仗著職務之便,對漂亮的孫小沫威逼利誘,和人家小姑娘發生了關系
而且隨著報紙上刊登的那篇報道,不少人都猜到了是興華書店,紛紛好奇的前來打聽,書店方面,領導們意識到不能在這么放任下去,當即就派人展開了深入調查。
這么嚴重的風氣問題,書店方面自然不敢耽擱,幾天功夫,就把事情從頭到尾弄得明明白白,水落石出,最后陳主任和孫小沫,都被書店給開除了。
“事情還沒完呢,那個陳主任,他家里病重的老婆知道了這件事,被氣的暈死過去,送去醫院搶救,但沒能救過來,人直接就沒了,那個陳主任的孩子因為這事兒和陳主任鬧翻了,直言再也不認這個爸爸,孩子的舅舅們知道這事兒,就在醫院里頭,把那個陳主任一頓好打,要不是有醫院里人多被攔著,估計當時就能被他那些大小舅子們生生打死。”
項北方這會兒就跟街頭巷尾那些個八卦的中年婦女們一樣,繪聲繪色的給王重講述著。
“孫小沫呢”王重問道。
項北方道“那個孫小沫倒是個聰明人,成天躲在家里不出門,不過她那個媽這些天可沒少被人議論。”
“議論什么”
“還能是什么,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女兒唄”項北方笑著道,言語間透著幾分快意。
“孫小沫那個媽媽以前不也是給人當情婦的,這事兒又不是沒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現在那對母女兩,被人說成是什么一家子狐媚子,凈會勾搭人,破壞別人家庭”
可笑著笑著,項北方臉上的笑容卻忽然消失,看著王重問道“對了,這幾天二強怎么樣”
王重道“還能怎么樣,每天失魂落魄的,干什么都沒心思,連酒樓都沒心思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