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瘸子上道,而且大手一揮,高聲道“來五斤馬肉,一壇老酒”
“好嘞二爺稍等”瘸子點頭哈腰,一臉的謙卑,轉身走到柜臺邊上,掀開攔路的板子,走到柜臺里頭,抱起一壇還沒開封的老酒,同時沖著里頭招呼。
“孩哥,上五斤馬肉”
“好嘞”
后廚傳來孩哥洪亮而渾厚的聲音。
二爺一行攏共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通向后廚的那道門,正疑惑著怎么突然冒出個男人來;看到掀開簾子打開門端著馬肉出來的是個半大少年,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二爺看向對面剛剛把酒壇放下準備離開的瘸子,故作不經意般問道“瘸子,啥時候招的伙計,你那個漂亮妮子呢”
瘸子轉身躬身恭敬的道“二爺見諒,這是我剛招女婿頭幾天剛剛成親這女娃成了親,當了媳婦,自然不好再讓她在外頭拋頭露面。”
嘭的一聲
只見那叫二爺的魁梧漢子拍案而起,怒視著瘸子,單手撐著桌面,縱身一躍跳過桌子,一把揪住瘸子的衣領,拽到自己跟前,怒道“什么你那漂亮妮子嫁人了”
“二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瘸子連忙解釋,可二爺哪里會聽,怒火中燒的將瘸子奮力一推。
剛剛從后廚走出來的孩哥一聲驚呼“爹小心”
也顧不得手中羊肉了,箭步上前,趕忙扶住丈人爹。
二爺更怒,口中罵罵咧咧著,抬腳猛然踹出,正踢在瘸子小腹上,把瘸子和從后面扶住他的孩哥踢得連連后退,嘭的一聲撞在柜臺上。
“你個狗日的死瘸子,老子看上的妮子,老子還沒睡過,你敢把她嫁給別人”
說話間那二爺轉身拔出擺在桌上的單刀,只聽得一聲龍吟,泛著凜冽寒光的刀身晃的眾人眼前一花
二爺身后的兩人也紛紛拔刀出鞘,店里所有人,盡皆冷眼看著,無一人敢出聲,偌大一個店子,里頭或坐或站聚了十幾人,此刻卻噤若寒蟬,唯有那二爺一臉獰笑的走向孩哥和瘸子,冷厲的目光中透著兇狠,手中長刀抵著孩哥的脖子。
“你狗熊艷福不淺啊,這么漂亮的妮子,睡了她就跟睡了女菩薩一樣老子都還沒動過的女人,竟然讓你小子搶了先”話音剛落,二爺眼中兇芒暴漲,手腕一動,長刀一橫,眼瞅著長刀就要劃過孩哥的脖子。
生死之間,孩哥腦中一片空白,身體下意識的用出李重教的身法,身子往側面一倒,順勢把瘸子推開的同時,下意識便調動內力,運至雙臂,身子向前斜傾的同時,十指一勾,伴隨著一道龍吟之聲突然響起,孩哥的右腳在柜臺上用力一踹,向前斜傾的身子也借著這一踹之力幾乎是貼著二爺的長刀飛身向前。
孩哥根本來不及考慮,全憑身體的本能反應,自小苦練的內功運用到了極致,連續幾日削骨剃肉的技巧下意識就用了出來。
刀尖一挑一拖,便挑了二爺持刀的手筋,順勢向前旋身揮刀,鋒利的長刀瞬間便將二爺那持刀的臂膀一刀斬落,待身子回正之時,順勢一刀劃過二爺的脖子。
看似繁瑣復雜的廝殺,其實只在須臾之間,孩哥的速度和力量在內力的推動之下,瞬間暴漲數倍不止,眾人之間刀光一閃,孩哥就已經和二爺錯身而過,半蹲在地上,脖子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口子流了出來。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二爺,手腕,肩膀還有脖子,同時有鮮血飛濺,持刀的臂膀徑直掉落,二爺長大的嘴巴,猩紅的鮮血自口中涌出,想要發出聲音,可脖子上的聲帶和血管都被孩哥一刀斬斷,抬起左手,似是想要捂住傷口,可涌出的鮮血就跟泄閘的洪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那高大魁梧的身軀,就這么仰面向后倒去,嘭的一聲腦袋砸在實木做成的長凳之上,然后摔倒地上,腦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歪著,脖子徹底變了形,傷口處不斷涌出的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地面。
那兩個持刀在手的刀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二爺那已經倒地的身體。
二爺竟只出了一刀,就被這小子給砍了,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二人驚駭的看著雙手持刀,半跪在地的孩哥,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立馬轉身,頭也不回的拼命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