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散會”
有領頭的,還投過票了,眾人也不再糾結,
出了村部,王重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叫住了馬仁禮,和他走在一塊兒。
“聽說最近你和燈兒走的挺近的”王重問道“燈兒模樣生的俊俏,既能干又賢惠,你對她真沒意思”
馬仁禮卻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女人的心思,真叫人琢磨不透。”
“你琢磨楊燈兒的心思干嘛”王重道“你要真想娶她,就直接找她爹老驢子去,只要你過了老驢子那關,娶楊燈兒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馬仁禮卻目露幾分懼色“就老驢子那脾氣,要是知道我惦記他家燈兒,那還不一連枷把我給拍成煎餅了哇。”
說著還連連搖頭。
王重停下腳步,指著馬仁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說你好歹也是個上過大學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呢”
馬仁禮也停下了腳步看著王重“你這話什么意思”
“當然是想辦法啊”王重道“你要是不自己想辦法,難不成等著天上掉下來媳婦給你嗎”
“你別看燈兒平時和和氣氣的,可烈性著呢,再加上他爹那個驢脾氣。”馬仁禮道“莪能有什么好辦法。”
王重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怎么說”馬仁禮上前兩步,湊到王重跟前,好奇的追問。
“去你家說”王重推著馬仁禮快步走到村西馬仁禮家,二人盤膝坐在炕上,馬仁禮迫不及待的追問起王重先前那話。
王重喝了一口馬仁禮親自倒的茶水,問道“我問你,你知道老驢子這輩子的心病是什么嗎”
“和牛大膽他爹之間的仇怨,楊燈兒偏偏還看上了牛大膽唄”馬仁禮說道。
“不錯,不過這只是其一”王重道。
馬仁禮眼睛一亮,想起牛大膽成親那天晚上王重說的那番話“沒能生個兒子,替老楊家傳宗接代”
“不錯”王重臉上露出笑容“老驢子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被牛三鞭一鞭子弄的走不成完整的男人,沒能給他們老楊家生個兒子出來傳宗接代。”
別說是這年頭了,就算是再往后幾十年里,人們骨子里還是覺得兒子才是傳宗接代,延續血脈的根本。
“可我也沒法幫他呀”馬仁禮道“我又不能憑空給他變個兒子出來。”
“怎么不能”王重道“你要是娶了楊燈兒,跟燈兒多生兩個孩子,其中一個讓他跟楊燈兒姓,給老楊家繼承香火不就成了。”
馬仁禮一雙眼睛頓時就瞪的老大,震驚的看著王重。
“牛大膽雖然娶了喬月,可他心里真正惦記的,始終是楊燈兒,不過是礙于誓言,落不下面子,娶不了楊燈兒而已,你要是娶了楊燈兒,既能報了當初牛大膽的奪妻之恨,又能娶一個成分好,賢惠能干、模樣還俊俏的媳婦回家,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馬仁禮眼睛越來越亮,臉上的震驚逐漸褪去,露出沉思之色。
說著王重從兜里取出一沓錢,擺在桌上,推到馬仁禮面前“這錢就當是我借給你結婚的,等將來你日子過起來了再還我。”
“你就這么肯定我能把楊燈兒娶回來”馬仁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