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你要時刻留意要麻的情況,一旦他出現發燒冒汗的癥狀,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小醉。”
“隊長放心,我一定把要麻照顧好!”
“你自己也得注意休息,待會兒我讓豆餅過來,你們兩輪番守著要麻。”
從帳篷里出來,王重當即便讓人找來豆餅,跟著不辣一塊兒守著要麻。
旋即又看過其余剩下那些重傷員的情況,可并不是每個戰士都跟要麻一樣幸運,有十來個已經開始發燒,王重和小醉只能立即給他們注射消炎藥。
一番忙活下來,天徹底黑了。
剛從傷兵營帳里頭出來,看著外頭篝火旁幾乎個個帶傷的戰士們,王重嘆了口氣,可除了感慨一句戰爭的殘酷之外,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替這些傷員們治療了。
和順一戰,他們雖然勝了,但卻是殘勝,兩百多號人,最后完好無損的只有十來個,余下的個個帶傷。
別看剛才不辣在要麻的營帳里瞧著像是沒什么,實際上這家伙肩膀和小腹各中了一槍,左臂也被子彈擦傷,好在這家伙比較幸運,并沒有傷及臟腑腸肚。
就連作為迷龍副射手的豆餅都中了一槍,好在只是打在手臂上,沒有大礙。
夜色漸黑,寂靜無人,只余蟲鳴之聲的叢林之中,一道身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一路飛掠,速度之快,在空氣中留下道道殘影。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滔滔不絕的流水聲已然清晰可聞。
山林中疾馳的身影也放緩了速度,在周遭的山林之內仔細勘察一番之后,這才走出山林,橫渡怒江。
龍文章正在帳篷內呼呼大睡,不知做了什么好夢,臉上還帶著笑容。
這家伙當初在西岸的時候剛開始幾乎就沒怎么合眼,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也不能。
直至南天門一戰過后,才跟王重輪換著休息,可睡得也很淺,一有風吹草動,便會被驚醒。
可如今在東岸卻每天都睡得跟死豬一樣。
一只手忽然捂住其口鼻,呼吸漸漸變得沉重,龍文章也被憋醒。
“王重?”
“你怎么又回來了?”龍文章看著面前的王重,很是意外。
“我這次回來,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我們剛剛跟鬼子大戰一場,打垮了鬼子一個大隊,殺敵數百,我們自己也損失慘重,光是傷員就有一百多號人,其中光是重傷就有近百人。”
“缺人?缺藥?”龍文章立馬就猜到了王重的目的。
“最缺的是消炎藥,其次是傷藥。”王重道:“上次讓你在黑市上大量收集藥物,可有成果了?”
龍文章道:“最近通過老麥的關系,從美國人手里,花了大價錢拿到一箱盤尼西林,還有一批磺胺。”
“一箱盤尼西林?還有磺胺。”王重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他那邊正缺消炎的藥。
“磺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