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魚的選擇
“做好準備，我們要出去了。”
小魚苗堅定的聲音傳遍了整只巨龍，傳到了每一片龍鱗之上。
復制體們的回應也一聲聲傳來。
小魚苗認出了每一位復制體的聲音，它輕輕地在心中默念它們的名字。
它突然又看向零一。
“零一，我要是現在告訴你，我想變成那翱翔于天際的巨龍，你會怎么想”
零一愣了片刻，聲音再次傳來。
“魚群在征服世界的過程之中，也慢慢地成為了文字世界的一部分，在獲取權限的同時，也替代了那些筆畫，與文字的關聯更加深刻。”
“魚群想要逃離那個世界，等于要把所有文字當中的魚形筆畫剔除，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這些文字里，必須要有一條魚。”
它還是這樣。
“我擁有群的權限，可以利用群的權限去管理其他的復制體，再通過這些復制體去控制其他的權限，而不是直接控制權限本身，這就是區別。”
“因為那是代價。”杰夫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文字的筆畫不會憑空消失。”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么呢”
“你明白了。”
“二九七，以前比游泳的時候你總是游得比我快，氣得我用權限把你困在原地，現在我就把控制移動的權限全部給你”
他們應該是敵人才對，杰夫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因為分別時，它將具體的文字權限分給了其他的復制體，最高權限里什么都沒有，所以我只能以最高權限的身份對其他權限進行管理，沒有實際的控制權。”
但就在這時，小魚苗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它為什么不隨便留下一個復制體”
“什么意思”莫靈有些不明白。
它將自己留在了薄膜之內。
只有小魚苗獨自待在這里，憧憬地看著上方。
杰夫舉起手，將手指放到了古籍當中的一個字上。
杰夫指尖的盔甲緩緩收回，他坐直了身體，靜靜地等待著莫靈消化信息。
它擠過一個個復制體的身邊，向下跌落。
“群。”
“而你現在，是真正的最高權限，所有的權限，實際控制權都在你的手中，魚群對于這些權限都只有使用權。”
直到陷入一片無盡的寂靜。
他放下手臂，端正地放在桌上，隨后又嚴肅地看向了莫靈。
黑暗與盔甲內閃爍的光芒相互交錯，莫靈就好像做了一場夢，有些分不清面前那彈窗是真是假。
“不知道，這是它的選擇。”
“零二，你老是纏著我說各種權限的研究，伱一定能管理好知識的權限”
“它觸碰到薄膜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它把自己留下，讓自己成為了文字當中的那條魚，從那以后，所有魚人語里的小魚苗，都是它”
“一三零，你總是從廢墟里搬東西給我，給我造了一個龍宮，我想想，給你一個搬運的權限吧”
標準的魚人語大字瞬間將莫靈拉回了現實。
“結束共享。”
莫靈還沒從視角的轉變之中回過神，愣了許久。
在失去了所有權限之后，小魚苗的視野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似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朝著下方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