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立方體是不存在的,那我們這么多年又是在干什么呢?它總歸是‘出現’在了那里,又對現實造成了‘影響’吧?即使那都是偽裝,但它在我們的時間線中真實地存在著,我們現在在爭論著關于‘它’的話題,在做著關于‘它’的研究,‘它’就在實驗室里,就在那飄著。”
“……”
在一番爭論之后,幾位研究員終于冷靜了下來。
“我覺得我們的理解可能有所偏差,物理上的‘空’并不意味著所有的‘空’,立方體所制造的偽裝也不是空的。”
“你的意思是物理之外還有別的層面嗎?”
“不,我所界定的‘空’,是單純的本質上‘空’,你所界定的‘空’,是在其現實影響上認定的‘空’,我們的判斷標準不同,說的也不是一個東西,我們沒必要為此爭論,我們的目的只是搞清楚立方體當前的狀態,再繼續論證下去,就上升到哲學問題了……”
辯論終于結束了,幾位研究員看著那屏幕上空空蕩蕩的重力網空洞,還是不由得發出了感嘆:
“它真特別啊……”
“深淵的確帶來了很多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如果深淵沒有關閉,那該多好。”
“你要是在外面說這話,會被人打死的。”
“開玩笑而已……我只是在想,我們所看到的世界真的能用絕對的理論去詮釋嗎?空與不空,是我們可以定義的嗎?”
研究員正嘟囔著,一旁的同事突然用手肘撞了撞他。
“怎么了?”
他撇過頭,才發現余光里站著一道人影。
“王所長,你來啦,哈哈。”研究員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身后之人說道。
明明剛剛只是在正常辯論,但看到領導,卻有一種“被抓到在摸魚”的愧疚感。
王所長什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研究員的肩膀,問起他們的觀測結果。
研究員立馬恢復了工作狀態,將檢測的結果詳盡地匯報了過去,還附上了自己的分析。
“嗯。”
聽完研究員的匯報,王所長輕輕地點了點頭,轉頭便朝著另一個小組走去,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句奇怪的話: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
“領導在說啥?”
“不懂,可能是那些舊時代的東西,搞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