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圣彼得堡參與重建工作,進入冬天之后,重建告一段落,我又參與賑災工作,直到所有人都安置下來,我才來到巴黎。”
亞歷山大態度和藹,和脾氣暴躁的小尼古拉截然不同。
“圣彼得堡的情況很糟糕?”
弗朗索瓦的文筆,一向以犀利聞名。
“你們都知道圣彼得堡發生了什么,我無意粉飾,圣彼得堡確實發生了一些很糟糕的事,不過幸運的是,圣彼得堡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階段,迎來新生。”
亞歷山大的誠懇,贏得了弗朗索瓦的好感。
“談談尤里耶夫大公吧,我們都很好奇,他將帶領俄羅斯走向何方?”
艾爾弗雷德對喬治更好奇。
“俄羅斯正在成為所有人的夢想之地,人人安居樂業,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幼有所教,老有所養,我們剛剛通過了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保證每一個俄羅斯工人都能在工作之余兼顧家庭,有時間追求自己的愛好——”
亞歷山大很自然的話題引導到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上。
“能詳細聊一聊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嗎?”
弗朗索瓦很配合,這是采訪能順利進行的前提。
大人物愿意抽出自己的寶貴時間接受采訪,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在采訪開始前一天,分別接到俄羅斯代表團的提醒,什么問題能問,什么問題不能問,都是提前溝通過的。
“當然可以,這要從我父親的封地阿穆爾說起,你們可能不知道,在上世紀末,阿穆爾就已經實現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了——”
亞歷山大提起喬治就滔滔不絕,充滿自豪。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奮筆疾書,這年頭沒有錄音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父親曾經多次提醒過尼基哥哥,希望尼基哥哥重視工人的生活保障,尼基哥哥是個好人,可他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他的生活中有無數旋渦,最終被旋渦吞噬。”
亞歷山大隨意提到的某個名字,都有資格記入俄羅斯歷史。
“如果大公的朋友,違反了最低工資保障制度,大公會怎么做?”
弗朗索瓦好奇,不知道喬治能做到哪一步。
“父親的朋友違反了俄羅斯法律,這和父親有什么關系呢?法律自然會公正處理。”
亞歷山大看上去,似乎比威爾遜更理想主義。
不過這也很難說,因為這兩項制度在阿穆爾已經運行了很多年,既然現在能推廣的整個俄羅斯,說明行之有效。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不會相信亞歷山大的一面之詞,俄羅斯法律能否對尤里耶夫大公產生足夠的約束力,還有待觀察。
采訪結束后的第二天,《泰晤士報》和《費加羅報》分別為亞歷山大的采訪,至少留出一個版面,其中有好幾個重要段落是關于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的。
勞合·喬治和克里孟梭看完報道后都不屑一顧,根本沒放在心上。
有人看的很認真,比如工人國際法國支部的領導人之一,法國著名社會活動家馬塞爾·加香。
以及去年剛剛發表《工黨于社會新秩序》的英國工黨執行委員會委員悉尼·韋伯。
封建專制的俄羅斯都已經實現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了。
被譽為歐洲皿煮兩大基石的英國和法國是怎么了,難道是體質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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