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如果成為大煜供奉后,手中的權利可比一城之主都要大,面對這樣的人,老身又怎能掉以輕心?”
呂山聞言時,先是眉頭一挑,接著笑著道:“可擁有那枚金令之后,他要是想去做什么事情的話,可比一個供奉的身份有用的多。”
李唐氏聞言一怔,隨即滿臉無奈的長嘆聲。
她差點忘記那枚金令乃是她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義子親自賜下去的,‘如朕親臨’四個字,便能解釋一切。
擁有那枚金令后,身份可比什么供奉之類的大多了。
想到這里后,未免晚上氣的睡不著覺,李唐氏索性掠過這個話題,聊起了呂山最近在忙碌的那些事情。
“工部最近怎么樣了?”
提起這件事后,原本百無聊賴的呂山頓時變得精神奕奕,眼含笑意的說道:“蒸汽和雷電,已經可以初步替代靈石了,只是還有許多事物無法脫離靈氣……我近日正要去找秦沐,再向他請教一番。”
李唐氏聽他這么一說,立刻搖搖頭,道:“待到明日的神兵譜更新后,大乾殘黨必有動作,你近來還是少出去為妙。”
說完這段話后,她的目光落在那架巴掌大小的鑾輿上,道:“有那個時間,你還不如去找四海龍族,向它們借調一些龍子龍孫,再將你手中這件先天至寶的靈性恢復一下,老身覺得這架鑾輿要比十二金人重要的多。”
“十二金人最大的偉力便是鎮國,可這架鑾輿卻能讓伱的性命得到保障。”
“只要你在,大煜便是被覆滅亦可在廢墟中重新建立。”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大煜勢必會變得危機重重!”
呂山輕笑一聲,道:“義母只會危言聳聽,‘煜帝’已經駕崩,可大煜仍然還在。”
他說完這句話后,又補充道:“況且,我不可能萬世長存,如今的一切危機,正好能夠在剔除掉一些人之外,讓大煜的上上下下凝聚起來。”
“這樣一來,哪怕我有一天真的離去,也能瞑目。”
李唐氏見他沒聊幾句就將氣氛變得壓抑起來,便開口問道:“天下只有你知道那些皇子如今的動向,你……見過他們嗎?他們如今過的怎么樣?”
提及這件事情后,呂山臉上的神情少有的變得嚴肅起來,他漫不經心的推玩著鑾輿,開口道:“他們如今都過的很好,衣食無憂。”
李唐氏抿抿嘴,沉聲問道:“太……大皇子呢?”
呂山聽到這句問話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又變得燦爛,笑著道:“他啊……有一個身體健康的妻子,每天澆澆花,打掃一下房間,雖然膝下并無子女,可身邊卻有幾個孩子,生活的有滋有味,要比咱們瀟灑太多了。”
聽到大皇子生活無憂,李唐氏也放心不少,同時在心中輕嘆一聲。
好好的孩子,當日怎么會說出‘何不食肉糜’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并非常人嗎?
李唐氏想著這些,忍不住又是一嘆,道:“最近你哪里都不要去,老身需要出去一趟。”
呂山聽她這么一說,頓時好奇起來,問道:“可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情?”
李唐氏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你自己造下的孽,皇城幾衛中,能用的人沒有幾個,十個人中有八個人是宗門的探子,能讓人光明正大的將劉子鈺帶走。”
“這都幾日了,他們仍然沒有找到劉子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