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在最后面,打扮的油頭粉面,花枝招展,穿一身粉色道袍的逍遙客,聽到不戒大師與六欲魔尊的對話后,忍不住輕搖折扇,時不時笑盈盈的看向身邊面黑如鐵的無憂魔尊,心中只感有趣。
他與身邊的無憂魔尊,以及六欲魔尊自幼便被赤嶺仙姑收為了親傳弟子,而他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于是修煉七情六欲之道的六欲魔尊很早便和他身旁這位身如鐵塔的無憂魔尊廝混在了一起。
無憂魔尊一切都好,只是在男女方面,像是個榆木疙瘩一般,思想極為守舊,曾幾何時還曾指天發誓,誓曰六欲魔尊只要一日不去斷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他便一日不和對方結成道侶。
然而,六欲魔尊的功法與七情六欲有關,讓她去長久的待在一個人身邊,只會讓她千年苦修盡化泡影。
于是,他們倆便一耗就耗了數百年。
無憂魔尊在男女感情方面是個死心眼,一心只認準了六欲魔尊一個人,以至于這數百年間,每當六欲魔尊去找其他人廝混,他就會在事情結束后將染指六欲魔尊的修士殺掉。
眼下由于忌憚不戒大師手中托著的三十三天黃金舍利子七寶玲瓏塔,他想殺卻又不敢動手,只能黑著一張臉,恨恨攥著拳頭,一雙虎目中的殺意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直將身旁的逍遙客看的樂不可支,若不是擔心笑出聲時會被無憂魔尊一拳搗在臉上,他早已大笑出聲。
走在他們前面的不戒大師與六欲魔尊一點都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影響,一直在閑聊著。
每當聊到有趣的事情時,六欲魔尊便會笑的花枝亂顫,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不戒大師的身上。
不戒大師表面上在溫和的笑著,宛若一位大德高僧一般,但他的左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搭在了六欲魔尊的腰間,在翹處輕輕撫著。
六欲魔尊則表現的極為羞怯,不多時便已面如桃蕊,眼有光華,看向不戒大師的目光幾乎快要拉絲。
而他們這一走便走了四百余里,從傍晚一直走到了天明。
在不戒大師與六欲魔尊沉浸在聊天中時,走在最前面的赤嶺仙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程,以至于原本需要一天一夜才能抵達的地方,一晚上便抵達了。
當六欲魔尊開口告訴他,前面不遠處便是那座用幻陣變幻而成,藏著許多魔道修士的荒山時,不戒大師臉上溫和的笑容立刻就是一僵。
“糟了,走的太快了。”
“寶塔的次數還未刷新,小僧若直接進去的話,只怕眨眼間就會被千刀萬剮。”
不戒大師的額頭登時冒出冷汗,眼神左右瞟著,慌忙想著對策。
但他心中越慌,手掌反而越放肆,撫在六欲魔尊腰間的手已經開始漸漸下滑。
身后忍了一夜,已經面黑如鍋底的無憂魔尊見他遲遲不說話,手上動作又越來越大膽,還以為他看上了六欲魔尊,準備在降魔之時先與六欲魔尊來一場交流,心頭不由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質問道:“前方便是懷陰魔尊一眾道友聚集之地,大師何故遲疑不前?”
“若你不敢去便獨自在此地待著,此去東海路途遙遠,我們卻要離去了!”
不戒大師聞言時,一邊在心中想著如何才能繼續拖延時間,一邊已經露出訕訕的遲疑之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眼神時不時在前方的赤嶺仙姑與身邊的六欲魔尊之間流轉,吶吶道:“道友…道友這一路走來的所言…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