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剛才你不是說有歹人欲對公主夏不立利嗎你可知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跳過這個話題,白止詢問道。
“根據他們的口音,應當是魏人無疑”
“魏人”
聽到張儀的話,一旁的秦無且頓時露出憤怒之色,“魏國剛剛在河東之地經歷大敗,未曾想竟然還敢派人進入秦國,敢對公主夏不利,此事定然會稟報于君上”
秦無且義憤填膺,對于戰敗之國的魏國,有一種發自骨子中的蔑視。先君在世之時,秦國與魏國的交戰中,秦國屢次大敗,而新君繼位,便大敗魏軍,如何不揚眉吐氣
“小心”
突然,前方的秦卒突然一聲大喝,然后就聽見耳邊傳來陣陣破空之聲。
“嗖”
“嗖”
“是弩箭”
看著從密林之中射來的箭矢,秦無且臉色巨變,頓時持劍放在公主夏的車架之前然后命令士卒,“全力保護公主夏,先回城”
此時不是連戰的時候,快速將公主夏護送回咸陽宮才是重中之重
“嗡”
突然,一根箭矢射在了一旁的樹干之上,正好擦著張儀的面龐而過嚇得張儀頓時一矮身,癱坐在了地上。
“起來”
一名秦卒將張儀拉起來,但是卻一個不甚,直接被飛來的箭矢射中了左臂。
秦卒痛苦的悶哼一聲,但是這依舊將張儀拉起,護在身后。
不過能夠擔起保衛公主夏之眾人的秦卒,自然都是精銳悍將,一番箭矢射來,不過是傷了兩人,并無死亡。
“不愧是秦卒精銳”
只見密林之中,四面八方走出大量身著黑衣之人,他們一身勁裝,面容冷漠,一旁的秦無且見之,頓時一驚
“死士”
死士之氣勢,秦無且能夠一眼看出,所以此時出現一個人,并不是普通歹人,竟然基本全都是死士
“爾等何人”
秦無且上前,看著走出來的歹人,呵斥道“爾等可知車架之中乃是秦國公主夏,秦君視若珍寶,若有損傷,定然饒不了爾等”
“我等自然知道”
為首之人冷笑一聲,“正是為公主夏而來”
“我義渠人得知秦國竟然出現神女,故而心生敬仰之,所以特來邀請公主夏去往義渠一聚”
為首之人如此說道。
聞言,被秦卒保護起來的張儀卻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突然高聲反駁道“爾等若是為義渠人,為何卻是魏人口音”
“還是說,魏人即是義渠人”
聽到張儀的話,為首之人卻是面色一滯,話語停頓片刻,當即道“動手”
“神女、神鳥,皆取之”
話音落下,只見山林之中的死士盡皆動手,手中持著利刃,快速向公主夏的車架撲來。
此時,車架之中的公主夏面容蒼白,小小年紀的她,哪里經歷過這等事情。甚至于,有熱騰騰的鮮血噴灑在車架的帷幔之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之味。
不只是敵人的,還是秦卒的。
當然,公主夏面容蒼白,但并無懼色。小手緊緊抓著衣角,靜靜的坐在車架中,盡量不讓外面正在廝殺的秦卒分心。
一旁,白止靜靜的看著車架之外,利刃的寒光閃爍,映亮了人的眼眸,鮮血噴灑,染紅了翠綠的樹葉,同時還有慘叫聲,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