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雀”
公主夏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雙眼,伸出粗糙的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亭臺之下,亭臺下的身影并沒有因此消失。
所以;
“師父你醒了”
公主夏連忙走了過去,來到亭臺之前,看著在桌案之上的白止。
“怎么不想讓我醒來嗎”
看著雙眼變得通紅的公主夏,白止的語氣卻有些揶揄,“不曾想在軍營之中冷面無私的公主夏,今日卻在宮苑之中獨自抹眼淚,當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聽到白止打趣自己的話語,公主夏沒有任何的反駁,反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白紙,雙眸濕潤,突然又破涕為笑。
“哪里在抹眼淚”
公主夏嘴硬,不承認道。不過又情不自禁地擦拭臉頰上淚水,看到淚水滯留在手上,連忙又將手背在身后。
此時,秦君嬴駟也走了過來,解釋道“先生今日才剛剛蘇醒,心中掛念你,便在此等你”
聞言,公主夏這才看向秦君,誠摯地道“公父,剛才是夏無禮了”
這是在道歉,顯然,她察覺出剛才的自己很失禮,或許也是因為白止的出現,讓她心情愉悅。
“無妨”
秦王嬴駟無所謂的擺手,然后坐在一旁的軟榻之上,再次看向公主夏,道“此次歸來,夏你便無需再出征了”
“為何”
公主夏神色一愣,看向秦王。
“夏你已二十有六,到了婚配之年齡,豈能再如此行軍伍之事身為女子,自應當出嫁為婦,相夫教子。”
聽到秦王之言,公主夏沉默,等秦王說完,良久才回答道“公父,可否再等待些許時日,夏還未做好準備”
秦王嬴駟看向了一旁的白止,白止身為后世之人,觀念不同于上古先秦,故而對于女子出嫁之事,看的比較淡。
但是秦王相求,他又不能不勸解公主夏,于是道“囡囡你已經二十有六,若是再等待些許時日,便是老姑娘了”
“老姑娘”
聽到這個詞語,讓公主夏更是神色一滯,不過卻輕笑之,回道“夏之志向,不再己身,即使出嫁為婦,也不可能在家中相夫教子”
秦王“”
秦王知道,公主夏再一次拒絕了自己,不過他并未生氣,反而還非常欣賞。
如此氣魄性格,類寡人
秦王走后,公主夏才坐在白止一旁,然后一臉驚喜地看著不止,問道“師父早早醒來,為何不來見夏”
“夏知道師父有神通,可千里之遙,咫尺之間”
“累”
白止回答道,不過又想到了如今公主夏之變化,又看向公主夏,“如今的公主夏也不再是曾經的小小孩童,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陷陣營之將領”
“如今凱旋歸來,不與我訴說一番陷陣營之事”
“陷陣營”
公主夏思忖片刻,然后才說道“陷陣營曾是公父設置之軍營,乃是曾經使用馬鐙與馬蹄鐵之軍,如今,卻已成了夏之陷陣營”
聽到這里,白止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之前在渭水之畔,曾看到陷陣營不似秦國之軍陣,破類后世之軍。
聽到白止只疑惑,公主夏笑白止忘卻曾經己身之言,道“如今之陷陣營,曾是師父你說的那天朝之軍,軍陣如一體,進退有制,諸多練兵之法,皆是師父所授”
“我教你的”
白止這才想起來,曾經自己入魏之時,在魏國神鳥宮中甚是無聊,便同囡囡講述了諸多后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