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夏為秦征戰,雖為女子,仍沖鋒陷陣,當為國之肱骨故而以鎮國之名,為侯卿之位列”
隨著樗里疾聲音的消失,宮殿之內仍然陷入短暫的平靜。
片刻之后,群臣議論紛紛,而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面容平靜的公主夏。
根據先王遺詔,公主夏被先王賜予鎮國公主之名,且享侯爵之尊,如此,怕除秦王外,以鎮國公主為最
然,此乃先王遺詔,群臣無法更改。
另一邊,張儀聽到遺詔內容,沒有任何的驚訝,以先王對公主夏之寵愛,無論先王給予公主夏何等賞賜,都不會讓他意外。
除了群臣的驚訝,坐在王座之上的秦王嬴蕩卻也露出喜悅的笑容。
秦王嬴蕩為公子時,曾求學于公主夏,情甚篤。今日公主夏獲鎮國公主之稱號,秦王嬴蕩心中也甚是欣喜。
在此前,他甚是頭疼該如何給自己的長姐賞賜,未曾想,先王已然賞賜。
“不過,此賞賜乃父王所賞,寡人仍須賞”
就在秦王嬴蕩心中如此想的時候,卻見公主夏出列,恭敬地從樗里疾手中接過遺詔,并感謝先王。
公主夏對政事并無意趣,接過遺詔,珍重地持在手中,然后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對于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皆不入其耳。
公主夏對朝堂之事不關心,但并不代表別人不關心,尤其是今日朝會之上先王遺詔一經宣讀,無人不對遺詔內容感到震驚。
“鎮國之名,何其幸甚”
“若是此名加于吾身,縱九死而無悔”
“此名與公主夏甚配”
“陷陣營,乃秦國精銳,當此名”
鎮國公主之稱號一出,別說是秦國百姓,待傳至東方六國,也是無人不震驚。
魏國。
魏王魏嗣頗為遺憾,聽聞此名,不禁道“寡人曾聽聞,先王曾欲同秦國聯姻,求秦女公主夏與寡人,然為何未成”
魏王面孔之上帶著遺憾之色,如此看向下方的臣子。
臣子聞言,皆無言,秦國未曾答應,蓋因秦王寵愛其女,怎可嫁往他國
如此,魏國才退而求其次,迎秦神鳥入魏,卻使魏失顏于天下
然這些事情乃魏國之恥,不可再提,于是有臣子再言,“如今秦國鎮國公主夏已二十又九,雖為大齡,仍可為后,王上何不趁此次派侍者前往秦國恭賀新王之時,再提此事”
“哦”
聽聞此言,魏王目光一亮,滿面榮光。
當即道“善。”
“然誰人可為使”
聽魏王問,魏臣皆無言、垂首。
秦國咸陽城。
東方諸國皆來使,恭賀秦國新王之事。
然,其中魏、趙、楚、齊皆心懷鬼胎、不懷好意。而秦國群臣心知。
秦國文王薨,曾與諸國之約皆罷,諸國蠢蠢欲動。且聽聞秦國新王年幼,尚不知政事,或可游說。
與此同時,咸陽宮之內,一宮苑之內,人影晃動。
新王孔武好戲,為太子時曾有門客任鄙、烏獲、孟說,今日戲于宮苑,不似王相。
此時,走廊之外走來一身著甲胄之男子,正是樗里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