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城。
公主夏請王上隨軍出征,秦王嬴稷不允,公主夏復請。
秦王乃允。
咸陽城,城東。
公主夏率領陷陣營一千,整裝待發,矗立于渭水之畔。
大日高掛,散落在人的身上,溫暖了軀體。
一旁的渭水靜靜的流淌,潺潺的水聲猶如一道道樂音,讓人心靈平靜。
公主夏身著秦甲,依舊如曾經那般,冷酷威武。而在一旁,卻是秦王嬴稷。
他看著靜靜流淌的渭水,“阿姊為什么一定要去戰場呢”
“其實在咸陽城中,依舊可以決勝于千里之外”
顯然,秦王嬴稷依舊在勸阻公主夏不要隨軍出征。不過其實他心中也明白,自己阿姊往往不會聽從他人的勸說,目標堅定非常。
果然,卻見公主夏微微搖頭,沒有說什么,便翻身上馬。
見此,秦王嬴稷也不再勸說。
他想到了曾經同公主夏生活的時光,以及對自己阿姊童年的了解,自然知道公主夏如此做的原因。
“天下太平啊”
秦王嬴稷的目光落在了靜靜矗立的陷陣營士卒身上,良久才回到了秦王車駕之上。
另一邊,看到公主夏回來,白起身上依舊是普通的褐色麻衣,簡單的發髻,猶如普通的老人。
“公主”
白起欲言又止。不過公主夏只是對其微微點頭,便命令陷陣營開始出發。
渭水之畔,微風吹拂,只見前方著甲士卒長槍如林、令行禁止,黑色旌旗獵獵作響,猶如前進的號角。
在身后,是一座宏偉的城池,而在城池之前,王駕威嚴,秦王嬴稷目視著陷陣營離去,臉上帶著擔憂之色。
藍田大營。
王龁已經接到咸陽秦王令,即將率領大軍進攻韓國上黨,攻城奪地。
左庶長王龁就著昏暗的燭火注視著桌案之上的堪輿圖,眉頭緊鎖。
只見他大概四十多歲的模樣,正值壯年,身著甲胄,威武霸氣。
而此時,在營帳之內,除了王龁之外,還有一眾秦將。
他們正圍著堪輿圖,正在商討著如何攻上黨。
“左庶長,韓國將上黨割讓我秦國,然上黨郡守卻主動降趙,恐怕這其中并不是如此簡單”
一名秦將突然說道。
只見王龁看了對方一眼,卻道“諸位心中所想,王上豈能不知”
“然,上黨乃秦國東進之關鍵,絕不可為韓土,更不能為趙地”
“此時上黨之內已經有趙軍出現,恐怕上黨已經在趙國的控制一下了”
一名將領眉頭緊皺,說道“不過上黨此城城小不堅,可輕易攻陷,不過,就怕趙國移其民”
這也正是王龁頭疼之地。
若是讓趙國將上黨之民移往趙國,恐怕秦國所作所為,便是在為趙國做嫁衣。
所以,當王龁接到咸陽秦王之令后,唯一給他的選擇,便是強攻
就在王龁頭疼之時,突然有士卒匆匆進來稟告,“將軍,鎮國公主已至”
“鎮國公主”
聽到士卒的稟告,王龁一臉驚訝,沒想到鎮國公主竟然也來到藍田大營,恐怕也是因為上黨之事。
只不過,秦王令中,并沒有說明鎮國公主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