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王車駕緩緩而來,旌旗招展,車駕之上繡有神鳥圖騰圖案帷幔高懸,周圍秦銳士身批甲冑,漆黑如墨,猙獰兇獸咆哮。
馬蹄隆隆,猶如巨獸咆哮而來。
隨后,秦王嬴政從車駕之上走下,而在秦王車駕之后,還有一同樣豪奢之車駕,卻見一跟著華服少年也一同走下,目光看著前方的神鳥殿,臉上帶著期待之色。
“那是扶蘇”
白止目光銳利,看到了秦王嬴政身后的青年。他想起來自己沉睡之時扶蘇不過十幾歲,而現在,都已經是一青年模樣了。
應當快到了弱冠之年。
“所以,自己也就沉睡了四五年的時間”
白止心中想著,身影頓時又出現在神鳥殿之前的臺階之上,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師父蘇醒了”
剛剛走下車駕的秦王嬴政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連忙看向白止。
“老師”
同時,公子扶蘇也面色尊敬。
秦王嬴政與公子扶蘇皆細細打量白止,畢竟無論是從前,還是從史書之上記載來看,每一次神鳥沉睡,皆會發生一些變化。
所以,父子兩人想要從表面看出神鳥是否發生了變化。
看到兩人的表情,白止心中微微一笑,隨即問道“我沉睡了多長時間”
秦王嬴政聞言,回答道“神鳥已經沉睡了五年”
五年
和心中猜測的一樣。
白止點點頭,隨后看向秦王嬴政,不禁道“此時,天下應當已然統一,六國皆亡,天下歸秦”
然而,秦王嬴政卻搖頭,道“尚有楚國仍在”
“嗯何故”
白止皺眉,按照秦國的實力,覆滅楚國不過輕而易舉,為何五年時間過去,還未統一天下
看到神鳥疑惑,秦王嬴政也笑了笑,看向神鳥,真摯地道“神鳥自惠文王時便為秦奔波,為天下一統而努力,如此將載入史冊的事情,豈能沒有神鳥的參與”
“如此,豈不是一件憾事寡人不忍,故而便等待幾年,等師父蘇醒,再征楚滅楚”
似乎是怕白止生氣,秦王嬴政解釋道“如此,也可以有時間治理燕國、齊國之地,細細經營,使黔首歸心”
“罷了,國事皆以秦王做主,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
白止聽到秦王嬴政的解釋,并沒有怪罪,畢竟他還真想見證歷史,畢竟是華夏歷史上開天辟地的大事,不容錯過。
“還請神鳥回秦宮”
一旁的扶蘇見到秦王同白止花落,于是恭敬的說道。
秦王宮。
惠質宮。
白止再次出現這熟悉且陌生的宮苑之中,只見公園中整潔去信,裝飾未曾變化,仿佛仍然如同曾經。
曾經逝去的時光,不過是轉瞬之間。
秦王嬴政隨后趕來,再其身后是公子扶蘇。
“師父,寡人已經命王賁率軍攻楚,想必用不了多久,楚地也盡歸秦地”
“善”
白止點頭,隨即看向秦王嬴政,問道“既然天下即將統一,王上有沒有思考出如何治理新的帝國”
“新的帝國”
秦王嬴政聞言,呼吸頓時急促。
何謂帝國
雖然曾經也挺神鳥提過“帝國”二字,但是他并未在意。
此時天下一統在即,再聽到這兩個字,卻讓嬴政浮想聯翩。
“寡人不過為秦王,如果當得了帝國二字”
秦王嬴政喃喃,隨即臉上露出自信之色,道“是的,寡人一統六國,天下歸一,四海八荒,皆為秦土,六合之地,皆為秦疆”
“此等之功,功蓋三皇五帝,周之天子也不過如此”
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霸氣側漏,每訴說一句,公子扶蘇甚至都心情澎湃。
看著秦王嬴政意氣風發的模樣,白止怔怔出神,如此之言,史書之上記載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隨即,秦王嬴政的目光看向白止,恭敬地問道“天下一統之帝國,行何法治,還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