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界方面,自然也有所增長。畢竟掌管之地便是曾經韓王之宮,宮中富貴之物更是歷歷在目。
所以,看到玉璧的一剎那,他便明白,外面來人恐怕是秦國宗室
至少也是秦國宗室
因為,此玉璧,乃是秦國宗室特有而韓王宗室也是如此,總有玉璧以特殊花紋,代表著宗室之身份。
“見過貴人”
他當即恭敬行禮。
不知嬴政一行人真實身份,只能以貴人待之。
“免”
始皇帝嬴政淡淡的道,隨即目光看向前方的韓王宮,道“我們想進入韓王宮一觀,可否”
“自然可”
于是,一行人緩步進入了韓王宮之中,欣賞著曾經韓王所居住之地,以及曾經韓國的輝煌。
時間緩緩流逝,白止帶著三人在秦國之內游歷,期間,欣賞華夏之大好河山,讓人心胸開闊,感嘆天下如此多嬌。
公主夏一邊讀書,一邊欣賞美景。
始皇帝嬴政同樣如此,不過,隨著去的地方越多,而嬴政似乎心事也更加嚴重。
不過白止并未在意,他的注意力不是在公主夏身上,便是在扶蘇的身上。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去太遠的地方,甚至剛剛進去齊國境內,便開始返回,甚至連大海之畔都未曾去。
因為從咸陽傳來一則令始皇帝嬴政憤怒的消息
北方匈奴叩邊,越國韓國長城,直入秦國境內,燒殺擄掠,所過之處,一片赤土
聽到這個消息,嬴政當即便決定返回咸陽,并且憤怒的表示,要動兵北上,攻打匈奴
對此,白止和公主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對于嬴政的決定,自然也便是支持。
半個月后,嬴政與白止等人回到了咸陽,當即,嬴政召集群臣,展開朝會,商議匈奴入侵之事。
扶蘇作為秦國公子,內定且公認的帝國繼承人,自然而然地于朝會之中旁觀。
惠質宮。
夏日炎炎,但是宮苑之中卻涼意十足,巨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在宮苑之中投射下大片陰影,也帶來了一片涼意。
公主夏身著紅黑色華服長裙,長發披散在肩頭,神態慵懶地側臥在亭臺之下,手中正持著竹簡,峨眉微蹙,仔細研讀。
時不時地在一旁的竹簡上提筆書寫,墨香彌漫,沁人心脾。
一旁侍候的宮女們目不斜視,但是心中卻涌起了滔天巨浪。
蓋因,她們皆是秦人,自然知曉此處惠質宮,乃是曾經鎮國公主之居所。
自從鎮國公主薨,再無人居住惠質宮之中,然而此時,卻突然有一女子住了進來。
她們自然未曾想到,此時自己面對之人,正是傳說之中的鎮國公主。
而白止站在梧桐樹上,正在打盹,下方是踏雪也啃食著花圃之中的花朵,不時打著鼻響。
公主夏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放下手中的竹簡,然后看向樹上的白止,道“聽說始皇帝欲派公子扶蘇去往北方,跟隨大將蒙恬北擊匈奴,難道你不擔憂嗎”
“不,是扶蘇自己請求前去的”
白止站在樹枝上,并未睜開雙目,便開口解釋道“曾經夏你也隨軍出征,甚至是領兵作戰,那時我都未曾擔憂,更何況此時”
此時的秦國已經不是曾經的秦國了,大秦威加海內,四方皆服,殊不知北方諸多小國,見到大秦秦軍之威,直接望風而降。
也唯有匈奴這樣的游牧民族,才會膽大妄為的招惹一個兵鋒銳利的農耕文明。
其,已有取死之道
看到白止絲毫不擔憂的模樣,公主夏也微微搖頭,只當是自己多想了。
隨即目光再次落在了竹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