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未曾想,我們兩人還真是一同死去”
爾悌大致二十多歲的模樣,正是身強力壯之時,此時身上穿著漢軍威武的甲胄,紅甲與濺落在甲胄之上的血水相映生輝。
而張騫身著華麗漢服,不過由于一月行程下來,卻顯得有些狼狽。
至于堂邑父,身著漢服,與其匈奴人的氣質有些不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大漢符節不可辱,應當保護之”
張騫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隨即將符節從木棍之上解了下來,然后珍重的放入了懷中,隨后,才拔出腰間長劍,與爾悌一同面對匈奴人。
匈奴人之中,有人大聲呼喊著,不知說著什么。但是下一刻,又有幾名匈奴人快速沖來,揮刀斬向兩人。
兩人連忙舉劍相迎。
“鏗鏘”
“鏗鏘”
刀劍碰撞之聲迅速回響,張騫本就武藝高強,在長安宮之中擔任護衛宮廷的郎官。
即使是在軍中打拼的爾悌,在武藝方面也不及張騫,只不過,張騫平日里并不顯露罷了。
此時,千鈞一發之時,張騫躲過了匈奴人的短刀,隨即再次揮劍,直接斬在了匈奴人的北背上
“噗呲”
頓時,血水噴濺,匈奴人吃痛之下,直接摔下了戰馬,倒在地上哀嚎。
然而,還未翻身起來,戰馬馬蹄又至,直接踩踏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另一邊,爾悌揮劍抵擋住了匈奴人的攻擊,再次回到了張騫的身旁。
張騫面容凝重,爾悌見此,臉上露出敬佩之色,隨即又被嚴峻所覆蓋。
堂邑父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雙膝跪地,一副臣服的模樣。
其為匈奴人,對此,張騫與爾悌并未多言。
看到張騫輕易斬殺一人,匈奴人頓時炸了鍋,只見一群匈奴人氣憤之下,欲一同殺向張騫,但是卻被為首的匈奴人攔住。
他打馬上前,靜靜的俯視著浴血的張騫與爾悌,隨即又目光銳利的看向一旁的堂邑父,說出了一串聽不懂的話。
堂邑父戰戰兢兢,隨即轉頭看向張騫,然后道“他說他已經認出了使者為大漢皇帝的使者,故而,他不想斬殺使者,欲將使者獻給莫頓單于”
“莫頓單于”
兩人聞言,頓時面容一滯,若是將自己獻給莫頓單于,恐怕不知何時才能再次啟程,前往西域。
甚至于,性命也危矣
只見張騫和爾悌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堅定之色。
匈奴王庭所在,必然守衛森嚴,此去,再要離開就難了
故而,一定不能被匈奴人抓到,押送至匈奴王庭。
“兄長,片刻之后,吾拖住他們,兄長立刻往東而去,暫時躲避匈奴人,回到大漢邊鎮之中”
爾悌在張騫耳邊如此道。
“兄長勿言,陛下之命為重”
爾悌見到張騫欲要說話反對,直接如此道。
張騫頓時無言,只能默默點頭,陛下之命為重
“殺”
就在匈奴人以為兩人欲束手就擒之際,爾悌當即策馬攻來,直接將一名匈奴人斬于馬下。
另一邊,張騫當即策馬向相反的方向奔去,頭也不回。
“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