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腥野蠻的一幕,讓張騫和爾悌心中皆對匈奴人生出厭惡之情,而一旁的堂邑父卻面色如常。
因為,他本就是匈奴人,曾經的生活也見過如此一幕。
卻見爾悌義憤填膺,放在巖石之上的手頓時握成了拳頭狀,指尖發白,咬牙切齒。
此時匈奴人雖然是對待西域國家百姓,但是,可以想象出,曾經匈奴人對待大漢百姓的畫面
三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靜靜的等待著匈奴人的離去。
時間流逝,匈奴人牽著捉來的女人,準備離去,然而,匈奴人離去的方向,正是張騫他們躲藏之地
“不好”
看著匈奴人逐漸靠近的身影,張騫和爾悌皆是臉色一變。
怎么辦
他們心中快速思索,想著如何脫身。
然而,時間不等人,只見匈奴人越來越近,最終,還是發現了他們。
“勿動”
張騫突然低聲提醒一旁的爾悌,竟然是讓爾悌不要抵抗。
匈奴人陡然發現躲藏在巨石后面的張騫三人,頓時面色大驚,隨即又平靜下來,一群匈奴人頓時圍了上來,不過卻竟然并沒有立刻將他們斬殺。
只見為首的匈奴人看到了三人身上的漢服,并且一名漢人手中竟然還持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幾名匈奴人低聲討論著,隨即又一同看向張騫三人,直接揮手將張騫三人包圍,并且收繳三人的武器,取走三人的東西,也將三人捉住,準備押送去往別處。
“他們說準備將我們獻給他們的王軍臣單于,他們的王對漢人非常感興趣”
一旁,堂邑父低聲為兩人解釋著。
此時此刻在張騫體內的白止并沒有動手,畢竟之前張騫已經和他約定好,不過,白止也在時刻注意著,以防張騫有生命危險。
“恐怕這一次躲不過了”
張騫輕嘆一口氣,然后低聲對一旁的兩人說道。
爾悌聽從張騫的話,并沒有動手,在匈奴騎兵的威脅下,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了地上,束手就擒。
于是,張騫三人被匈奴人押送著,去往了未知的地方。
路上,張騫看著身后同樣被匈奴人押著的女人,她們的面孔顯然都是西域面孔,與大漢人有著明顯的不同。
頗具異域風采。
“兄長,為何我們要束手就擒”
爾悌有些不理解。
張騫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不禁低聲道“我們就三人,難道能夠將近百匈奴騎兵斬殺”
“況且,我們這一路必然是要穿行西域諸國的,而西域諸國皆被匈奴人所控制。”
“我們一路心驚膽顫的穿行西域,還需要躲避匈奴人,還不如直接被匈奴人抓住,借助匈奴人走過這段旅途”
聽到張騫的解釋,爾悌又有新的疑惑涌上心頭,道“兄長是如何得知匈奴人并不會將我們斬殺”
“在我們出大漢邊鎮之時,當時遇到的匈奴人就曾言,匈奴單于對我們漢人非常感興趣”
“”
聽完了張騫的解釋,爾悌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張騫才道“為將者,勇武已為下,謀略為上”
“弟受教”
隨著匈奴人緩緩北上,荒涼的戈壁灘逐漸消退,變成了一望無際、綿延天邊的大草原。
綠色的草地,碧藍的天空,甚至,一陣陣微風吹過,草地上的草猶如被細蓖梳過,風吹草低見牛羊
匈奴人走的很慢,似乎是刻意照顧張騫三人,似乎也是為了照顧被他們捉到的女人。
日升月落,距離被匈奴騎兵抓住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中,他們在匈奴人的帶領下,緩緩向西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