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匈奴之內的形勢愈發詭異起來。
匈奴東方疆域,右賢王和右骨蠡王的封地。
爾悌今日剛剛從右賢王那里回來,但是,卻得到了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消息。
右賢王欲領兵前往王庭,向大單于索要神鳥。
給出的理由卻很委婉,右賢王稱自己沒有見過神鳥長什么模樣,故而,想要將神鳥請到自己的封地之內,供養一段時間。
等一段時間之后,再將神鳥歸還。
這是右賢王親口對他說的。
而對他說之前,右賢王的請求已經派人送去王庭告訴了伊稚斜單于。
“如此,接下來就靜靜看戲了”
爾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后安排身后的心腹,道“派人通知我的兒郎們,最近幾天給我好好操練起來,建功立業的機會就要到了”
大漢,代郡。
李廣率軍駐扎在代郡與匈奴的邊境地區,幾年前,大漢軍隊就是在此設伏俘虜斬殺了上一任匈奴單于的全部精銳,但是即使如此,匈奴也不過是皮肉傷。
以大漢的軍力,對上匈奴仍然有力不逮。
而現在就不一樣了
大漢之軍,已經準備完畢。
荒野中,群山之間一處頗為廣袤的河谷之中,李廣所率領的五萬兵馬在此駐扎。
營帳猶如烏云,連綿至天邊。
一處營帳之中,只見李廣坐在首位,而下方卻是一眾軍中將領。
其中便有前幾日從咸陽趕來的博望侯張騫,而在張騫對面,卻坐著一個模樣年輕且有些稚嫩的小將。
張騫認得對方,對方名叫霍去病,在皇帝身邊長大,頗受陛下喜愛。
這一次同樣在李廣麾下擔任一副將,關鍵時刻,也可以獨自領兵作戰
此時,只聽到坐在上方的李廣突然開口,面容凝重,同時還帶著一絲興奮,道“根據斥候來報,匈奴的右賢王和左賢王、左骨蠡王,皆開始領兵向匈奴王庭靠近,同時,根據從匈奴王庭暗探送來的消息,如今的匈奴單于已經得到了匈奴各部索要神鳥的要求”
“當然,匈奴的單于肯定是不想給的,神鳥神異,誰不想據為己有”
“所以”
李廣站起身來,道“匈奴大亂在即,匈奴內部積攢的矛盾,即將一起爆發”
“我們的時機來了”
“將軍,你就趕快下達命令吧,軍中之將都已經等不及了”
只見張騫對面的霍去病一臉求戰,身上的甲胄閃爍著金屬冷冽的寒光,攝人心魄。
“這次,本將軍打算兵分三路,一路向西而去,直擊匈奴左賢王的老巢,另外一路,向西北而去,端了左骨蠡王的老巢,最后一路,伺機向匈奴王庭而去”
聽到李廣的部署,一旁的張騫卻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道“如此,是不是太過冒進了,畢竟我們對匈奴內部的軍力部署,并不熟悉,即使是有我的地圖,恐怕也有迷路之危”
“無妨”
然而,李廣卻不為所動,他自信地道“如今匈奴的主力已經被匈奴王庭的神鳥所吸引,神鳥為我等創造如此好的機會,豈能就此失去”
接下來,李廣開始安排將領。他自己率領一路兵馬,向王庭而去,安排另外一名將領,去擊匈奴左賢王。
而張騫率領一萬兵馬,擊匈奴左骨蠡王,以求做到各個擊破,斷了匈奴各部的老巢。
然后,再次領兵向匈奴王庭而去,在匈奴王庭會師。
張騫率領一萬兵馬,緩緩向西北而去。在他身旁,卻是年輕的小將霍去病。
霍去病看著一旁的張騫,然后說道“草原廣袤,且方位難辨,更無遮擋,屬下建議快速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