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開元六年。”
開元六年
在這六年之中,李歆霓就像一個普通女子一般去生活,至于在這五年中的生活開銷,自然是她教授學生劍術掙來的束脩。
雖然沒有多少,也足夠她自己以及一匹馬的開銷了。
聽到李歆霓如此詢問,中年男子心中想到了什么,不禁連忙問道“難道公主打算離開嗎”
“沒錯,要離開了”
李歆霓點頭說道。
“在此處已經待了五年,也是時候離開了,畢竟我要去游歷天下,在一地待的時間過久,也會變得無趣。”
一旁的中年男子聽到李歆霓的話,自然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只能問道“那公主打算何時離開”
“在等幾日是吧”
接下來的幾日,李歆霓猶如普通人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然她的日出而作便是教授孩童劍術,當她走出院落,來到村子之中時,遇到她的人皆都會主動打招呼。
在這五年之中,李歆霓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村落,人們也已經熟悉了李歆霓。雖然對于他們來說,李歆霓來歷有些神秘,但只要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可。
白止也陪伴著李歆霓五年,這這平淡的五年之中,白止也時常返回長安城,畢竟對于他來說,所食用的珍稀藥材只
有宮中才能。
同時,他也注意著如今的皇帝李隆基。
在這五年之中,唐玄宗李隆基兢兢業業,將自己離開長安城時的叮囑記在心中,未敢忘記半分。
公元720年,李歆霓再次啟程。
不過她并沒有繼續往西去,還是南下,向著蜀地而去。
在離去的那一天,中年男子在城外送,看著永安公主獨自一人與一匹白馬,中年男子不禁說道
“公主若是欲要前往蜀地,還請一路小心蜀地不像中原地區,一路平坦,而蜀地重巒疊嶂,天塹鴻溝不可勝數,更有無數能人異士前往蜀地而不得,亦或是”
說到此處,中年男子的話音頓時停頓,又不禁說道
“臣失言”
“無妨”
李歆霓搖頭,對于中年男子說錯話并沒有記在心中,也不會因為他人的一句話而發怒。
“蜀地之難我自然知曉,一路上我會小心的”
看著李歆霓將要離去,中年男子連忙問道
“不知永安公主何時返回長安城中的陛下已經知曉永安公主身在隴西,此問也是陛下之問。”
“不知”
李歆霓搖頭。
誰又能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到長安城呢就如同此次來到隴西一般,原本只是打算停留幾個月,未曾想卻挺久了幾年。
秋風之中,落葉蕭瑟,大地一片凄涼。
永安公主那暗紅色的衣裙在這秋色之中,猶如這片天地的最后一點光彩,身畔的白馬靜靜跟隨,足跡又會蔓延到哪里呢
蜀地。
群山連綿之中,一條溪流汩汩而流,穿行在崇山峻嶺之中,茂密樹林之中,更是滋養了無數的沃土。
說是溪流,卻也是在群山的映襯之下,在大地之上的人眼中看,就是一條大河。
這條大河截斷了南北,使兩方的人無法通行,只有一條渡船能夠載客。
“船家還請靠岸,我欲渡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