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坐在桌前,喝著櫻桃酒,吃著椒麻兔塊。
周懷安和周一丁邊吃邊說,他們小時候干過的糗事。
周一丁指著他對楊春燕說道“嫂子,你曉得老幺小時候有多憨么”
周懷安笑著瞪眼,“不準說”
“我就要說”周一丁說道,“山神廟下面那口塘比新河還寬,他七歲的那年,我們剛學會游泳,那天在塘邊割草,他和蔡二妹打賭,說他可以游到對岸。”
周懷安接過說道“我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的腦殼真的有點方我那次蔡二妹打賭,連賭啥東西都沒說好,就把衣服褲子脫了跳下水塘了。
游到水塘中間忽然有些害怕,又想起沒說好賭啥東西,想回頭不游了,哪曉得不會掉頭。只得硬著頭皮游到對岸,從田坎上跑回去,蔡二妹那狗東西果然不承認。”
楊春燕好笑的看著他,“哪個喊你做事不過腦子的”
“對,以前做事的確不過腦子”周懷安喝了一小口酒,想起以前,自嘲的說,“有時候性子一上來,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周一丁笑道“山棒子,說的就是你。”
周懷安睨著他,“敢說我,你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你忘了”話沒說完,就被周一丁塞了一塊兔肉在他嘴里,“不許說”
楊春燕看著周懷安含著兔肉傻乎乎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周懷安捏著兔肉啃了起來。
三人吃飽喝足,鍋里的兔肉也早就熟了,周一丁把兔子腿剁成幾塊,舀了一盆飯到了些剩下的排骨湯拌好,分別倒在四條狗子的碗里。
楊春燕收拾洗漱后,去看了一下周懷安清理的那些骨碎樸和石斛,見骨碎樸塊根整理的干干凈凈的,石斛的葉子也擇干凈了。
剛準備去歇息,又看到背篼里的木耳,忙把那些木耳端到灶房里,三人圍坐在一起,將里面的雜草,青苔擇出攤開晾曬在簸箕里面。
楊春燕對周懷安說道“我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睡”
“好,我們抽支煙就去。”
周懷安和周一丁靠著竹椅,一邊抽煙一邊閑聊,把煙癮過足了,才去洗漱睡覺。
翌日一早,楊春燕天沒亮就起床做飯,叫醒兩人一起吃過早飯,周懷安把獵槍也帶上了,三人便帶著干糧背著背篼出了門。
照樣留下了大黑和兩條小的守在門口。
楊春燕覺得還是清晨的林子熱鬧,小鳥嘰嘰喳喳的在枝頭開會,野雞也從窩里鉆出來找食吃。
大黃撲住一只野雞,走到半路,周懷安兩人又打死兩只。
三人按照昨天商量好的路線,徑直朝溝邊走,快到溝邊時大黃“嗖”地一下朝水溝邊沖去。
周懷安和周一丁撒腿就追,到了溝邊看到大黃和一頭獾豬撕咬在一起,還有兩頭朝林子里跑,兩人抬槍就打。
“嘭嘭”兩聲槍響,一頭獾豬踉蹌著倒下,一頭竄進林子里沒了蹤影。
楊春燕追到溝邊,就看到兩人笑瞇瞇的提著兩只肥胖的獾豬,往背篼里裝。
周懷安看到她過來,咧嘴沖她“哈哈”大笑,“燕兒,你看弄到兩頭獾豬,獾豬油可是好東西,涂燙傷燒傷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