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周懷安和六月比起來氣勢更足了,加上這幾個月在山里打老熊、殺野豬也沾染了煞氣,拿槍指著卷毛也是殺氣十足。
“”卷毛看著他黑洞洞的槍管,舉著刀一動不敢動。
跟來的幾個混混看著對準卷毛的槍也傻了眼,不是說就一個賣草藥的山棒子么咋還有槍
周懷安對幾個小混混說道“小兄弟你們走,這是我和卷毛的恩怨,不關你們的事”
周一丁拿著木棒,指著幾個混混,“老子跟你們說,六月的時候卷毛想搶劫,三個打一個都打不過,你們幾個跟著這種瘟喪混,早晚進去挑河筑壩”
幾個小混混扭頭看看卷毛又看看周懷安兩人,“我們走”說罷一溜煙從小路跑了。
卷毛見幾人溜的比兔子還快,沖周懷安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別讓我再遇到你”說著也想跑。
“給老子站到”周懷安拿槍指著他,“敢跑老子就當胸給你開個窗耍耍”
卷毛忙站住不敢走了,背對著周懷安,“哥,我錯了,你別,我把刀放下還不成嗎”他說著把刀放在地上。
周懷安上前用槍指著他背心,冷聲道“老子轟你一槍,大不了進山躲幾年,你呢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卷毛嚇得渾身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帶著哭腔喊道“大哥,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弄兩塊錢花花。我發誓,真的沒想把你咋樣。”
“老子這次就放你一馬。以后再敢干這樣的事,就把你扭到派出所交給警察,持刀搶劫拖拉機,被抓了要蹲多久,你心里明白嗯”
卷毛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懷安拿開抵著他背心的槍,踹了他一腳,“滾”
卷毛踉蹌了幾下,連頭也不敢回,一溜煙跑了。
周懷安撿起那把砍刀,“不錯,老宅那把都缺口我老漢兒也舍不得買新的,給他用剛合適。”
周一丁把木棒放回座墊下,等他把槍拿回來放好,將做點蓋好,“你啥時候準備了這些的”
周懷安上去坐好,“就上次卷毛幾個加上那天我三哥給人拉貨,聽另一位師傅說,他們那有一家的拖拉機被搶。”
“師傅被打了住了半個月醫院,差點丟了性命,拖拉機到現在都沒找回來。我曉得后就把獵槍放在了坐墊下防身。”
“今天多虧你拿槍嚇住了他們,不然又要去派出所走一趟了。”周一丁說罷拉開手剎駕駛著拖拉機往回走。
“就是”周懷安拉著后面的欄桿,“街上沒事干的小年輕越來越多,看著就不怎么太平。”
周一丁想起以前,“咱們以前也和他們一樣,在村里像個游魂一樣,四處瞎晃,村里人可能也是這樣看我們的吧”
周懷安想想也是,“沒錯,連我媽、老漢兒看我都不順眼,更不用說別人了。踏馬的,說老實話,我們也沒干過啥壞事啊咋就那么遭人厭”
“大家都像頭牛似的成天耗在地里,一個二個曬得比泥鰍還亮,就我們幾個細皮嫩肉的,人家看到你能不討厭”
周一丁說著回頭睨了他一眼,“特別是你這家伙,咋就曬不黑啊”
周懷安得意的說“我奶說,是我小時候,她經常偷擠大隊的羊奶回家給我喝,給我抹臉的緣故。”
周一丁驚喜的說“真的啊等以后老子有了兒子,就買兩頭母羊回來擠奶給他擦臉,看看能不能養的白嫩一點。”
周懷安聽后覺得也對,“等我先給我兒子試試,你就有經驗了。”
周一丁高興的點頭,“行,你們父子倆都試過,那八成就是對的。”
周懷安不滿的看著他,“我呸我爺倆都試了,才八成那不得十成十啊”
周一丁老老實實的說“問題是莪和雪嬌都不白啊要是生的兒子皮膚白花花的,那就麻煩了哈”
“你爬哦”周懷安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娃啥子意思嘛老子跟你說,老子的皮膚像我奶,我奶年輕的時候就皮膚就白,隔代遺傳你該曉得”
周一丁回頭看了他一眼,想到皮膚比泥鰍還黑的周父,不由得笑了,“你娃想多了哈絕對沒得別的意思”
“哼”周懷安冷哼一聲,不理他了。
“小氣鬼真沒別的意思”
周懷安翻了個白眼,“老子還沒氣過,安心開你的拖拉機”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