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田接過賣塊菌的錢,有些感慨的說“還是這年頭好啊往年村里一個壯勞力干一年掙的工分也才分這么多”
周懷榮聽后連連點頭,“就是,現在把田里的活干完就可以出去找路子掙錢,實在沒路子,有把子力氣還可以去土煤窯挑煤炭掙錢。”
周大田點了點頭,又看向周一丁,“我昨天上山,看到你地里種的都是草藥啊”
周一丁“嗯我都沒咋管,前兩天打白頭霜還是大哥幫我撒的草木灰”
周大田聽后有些心動,“老幺,你們覺得種草藥好還是種果樹好啊”
周懷安也不敢保證種草藥真的能掙錢,“說實話我們也沒把握,得明年收一季才曉得收益咋樣”
他說著想起王楨說藥材也有漲跌,“還有,草藥價錢也在上下浮動,今年產量高價錢就底,產量不好,收購的價錢就貴,要碰運氣”
周大田聽后覺得他說的倒是實情,“這倒也是,我那地里今年種的洋芋和冬小麥,明年收了再說。”
不一會兒楊春燕和趙慧芳就把酒菜送上了桌,煎雞蛋,炒花生米,還炒了個萵筍肉片。
幾人喝著酒把協議的內容商定下來。
周懷安拿了紙筆出來,寫下事先定下的股份以及每股的金額,一個小工每天所需的工錢,一月結算一次紅利,都寫在協議上。
幾人在協議書上簽字摁了手印,等會兒送徐書記家,讓他簽字摁手印后,一家拿一份。
周大田坐了一會兒告辭,周懷安把他送出去回來,拿出王楨給的賬單,五人開始分錢。
他滿臉笑容的看著幾人,“總算沒白辛苦,這次一共賣了2365塊,還有三十五斤的特等貨還沒入賬。
家里那些還沒干的塊菌送去交了還有錢拿,今天挖回來的那些就按照定下來的價錢收。
買毛刷、賬本、割油布、臺秤加上兩缸五十度、兩缸六十度的高粱酒一共花了235塊。
除去這些錢還剩2135塊。春燕說,這次我家只拿四成,剩下的六成你們四個平分。”
想起春燕說大冷天的大哥、二哥見天就上山,大嫂、二嫂閑下來也跟著上山一起干,回來還要幫著清洗,要不他們也掙不到這么多。
自家在橫山那邊還有四成股子,一季下來能掙不少了。這次自家少拿一成,一家子和和氣氣的有勁往一處使比啥都強。
周一丁忙道“這樣不好吧,你們太吃虧”
“誒”周懷安笑著打斷了他,“都是自家兄弟,咱們就不說這些哈”
周懷榮兄弟幾個心里都暖乎乎的,“老幺”
“誒喲”周懷安惡寒的搓了搓手,“你們這樣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分錢,分了還要送協議給徐書記簽字摁手印呢”
周一丁想了一下,“賬已經算好了,錢就放你那。接下來收小塊菌、買酒泡塊菌酒的錢都從里面拿,省得我們以后又拿錢出來。”
周懷山想想也是,“就是,塊菌酒回錢慢,這些錢先放你那,等酒賣了再分。”
周懷安瞪眼,“我的媽,還有兩千多塊,全都買成酒和塊菌那得泡多少酒啊”
周一丁笑道“我老漢兒說,酒放的越久越好,多留幾年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呢”
“就是,春燕堂兄家的酒釀的不錯,咱們多泡幾缸明年賣了酒再分。”
周懷安見幾人都這樣說,只得拿了一成的錢出來,“你們分錢,我們再弄個協議,省得時間久了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