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燕聽后窩心的摸了她扎著的馬尾一下,但她又怎么跟她說,自己是重來一世,連帶著把她和王楨的生活軌跡也改變了。
“你姐夫家困難,加上他又不小心把別人的牛追下坎摔死,家里修房子的錢幾乎都賠給熊家了,不立起來也不行啊!”
“難怪書上說,苦難能使人成長。”楊冬梅笑嘻嘻的看著她,“姐,等新房子修好后,你們要搬城里來住么?”
把最后一朵拔起來后,楊春燕提著菜籃往溝邊走,“你曉得的,家里還有那么大一攤子,只能偶爾去住幾天。”
“我猜也是這樣!”楊冬梅說著拐了她一下,“爺爺跟我們說,你跟姐夫是有大運氣的。”
“為啥這樣說?”楊春燕想到以前聽人說,中醫在某些方面也有些神叨叨的,難不成他老人家看出什么了?
楊冬梅聳聳肩,“不曉得,反正他就是這樣跟我和王楨說的。”
楊春燕見她不曉得,便換了話題,“上次你不是說,王楨爸爸和后娘來,他后娘人到底咋樣?好相處么?”
楊冬梅撇嘴,“到寧安那天,王楨帶我一起去接的火車,他爸長得跟王爺爺很像,我見他面對王楨的時候,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好像生怕就得罪了他似的。
那女人的氣質和長相都有點像書里描寫的那種江南女子,我最討厭她那一臉假笑,回城后我們去招待所吃飯。
王楨爸爸給了一個玉鐲給我,說是長輩傳給長子長媳的,以前他媽媽戴著,現在給我。那女人的眼神就像要殺人似的。
王楨告訴我說,那女人做夢都想要那個鐲子,他還以為老頭子已經給她了,沒想到竟一直放著的。后來就說不舒服一直在招待所沒來老宅,他爸讓我不用管,隨她的。”
楊春燕:“看來他爸心里也明白,王楨以前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了。”
“怎么不明白,都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了,還能不曉得自己枕邊人的底細?不過從他爸爸將手鐲給我后,王楨對他的態度比剛接到他的時候好多了。”
“男的有時候是要胡涂一些,不過父子沒有隔夜仇,他爸已經主動示好了,王楨心里可能也沒那么氣他了。”
“我覺得也是!”
姐妹倆說話間就把那些蛇菰清洗干凈了,這時,周懷安三人也把姜黃洗干凈了,三個背篼,裝了一個半背篼,有兩個都快裝滿了。
五人忙了一個多鐘頭,有這樣的收獲,覺得也不錯。
楊大哥高興的說:“這些姜黃的品質不錯,回去用蒸籠蒸了曬干就能磨粉了。”
王楨笑道:“是啊,我們這邊的人不喜歡吃姜黃,煮魚的時候可以和我們放姜片一樣放兩片在里面提味增鮮。”
周懷安把拿回去種的姜黃裝網兜里,掛在背篼上面,“等會兒收了地籠,煮魚的時候就可以切兩片放進去試試。”
王楨:“我們下山回去,地籠里就有魚了嗎?”
楊大哥肯定的說:“有,我放了餌料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