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張秀香和李秋月也來幫忙了,婆媳幾個忙了一上午,才把所有的葛粉掰開晾曬起來。
轉眼就到了第三天下午,太陽下山后,楊春燕抱著小九兒站在院門口,看著村口的路看了好久,都沒看到拖拉機進村,失望的回了家。
直到第五天下午,周懷安才開著拖拉機回來了。
車斗里的幾個竹筐都裝的滿滿當當的,首烏、靈芝、桑黃、三七、還有重樓、貝母、天麻全是值錢的好東西。
他和周一丁下來,幾人就聞到一股酸臭味,“你們出去就沒洗過澡啊?”
“哪里洗澡?”周懷安撓撓發癢的后背,苦著臉說,“我懷疑我們身上都惹了虱子了。幸好帶了夾襖,山里比富牛冷多了。”
周一丁抓了抓雞窩一樣的頭發,“不用懷疑,就是惹了虱子了,下次進山,我寧愿在拖拉機里睡。”
楊春燕看后覺得自己頭皮和渾身都在發癢,“趕緊去洗洗,我去代銷店買一支虱子藥回來,給你們把頭發涂上。”
周一丁忙道:“嫂子,你多買一根給雪嬌,我回去洗。”
“哎!”楊春燕騎著自行車走了。
老爺子和周父幫著把東西搬進酒窖放好,周懷安對周一丁說道:“我們先把賬對一下。”
“慌個錘子,老子身上癢死了,回去洗澡換衣服先。”周一丁側身撓了幾下大腿根,蹬上階檐上停著的自行車走了。
周父和老爺子在酒窖里看竹筐里的桑黃,“這些得不少錢了吧?”
老爺子樂呵呵的說:“聽老幺說貴的很,好的都上百塊一斤了。”
“這些得有二三十斤了吧!”周父看著那些竹筐,“帶這么多錢在身邊,他們膽子也真大。”
周懷安叼著煙走了進來,“老漢兒,我們這次帶了兩萬去,還差百草坡和白靈山那些采藥的藥農一萬多塊,回家休整一天,后天把錢給他們送去。”
他說著又一臉得意的看著二老,“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賒賬的,不停跟他們說,這次帶的錢不夠,下次再去收也一樣。
他們死活不答應,硬要我拿走,讓我下次去的時候,再把錢給他們帶去。”
“……”周父見不得他那得意樣,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那也是人家曉得你是干啥的,家住哪里,才不怕你跑了。”
周懷安嘿嘿笑,“那是,這也證明我們家的人在別人眼中都是守信的,人家才敢相信我們撒!”
“戰靈子娃兒!”老爺子樂呵呵的拍了他一下,“先去把你那身洗洗,都快把老子熏吐了。”
“有那么臭?”周懷安說著抬手聞了一下,“臥槽~比潲水的味道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