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指著后胎,“他們一上來就把輪胎打爆了,幸好沒沖著上面的油桶打,不然今天就麻煩了。”
“是啊,是啊!”林書記想都不敢想,忙上前看被打癟了的輪胎,“有備用的么?”
周懷安點頭,“有一個,大伙兒先幫忙把前胎從陷井里抬出來,我們把輪胎換上。”
“都來幫把手!”林書記喊了一聲,大伙兒就圍到拖拉機機頭,“1、2、3”大伙兒一起用力將,將前輪從坑里抬了出來。
周一丁站到周懷安身邊,“老幺,得問問那兩個狗東西,到底是哪個跟他們通風報信的?”
周懷安點點頭,“嗯!我給林書記打聲招呼。”
他說罷走到林書記跟前,“林書記,我覺得他們事先在這等著,肯定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曉得我們今天要來,才來這守著的,我得問問他們。”
林書記:“是得問問,不問清楚,這一段路以后我們都不敢走了。”他最擔心的還是周懷安他們,吃虧后就不進來收山貨了。
周懷安走到黑臉漢子跟前,蹲下看著他,“哥們!你是哪來的?我們今天要從這里過,是哪個跟你說的?”
黑臉漢子看了他一眼,譏諷道:“你們一路收貨過去,還用得著哪個說啊!”
“給老子嘴硬是吧?”周懷安抬腳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了幾下,冷厲的看著他。
十指連心,黑臉漢子痛得慘叫出聲,“啊…啊…我說,我說!”
周懷安松開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示意周一丁拿本子記下黑臉漢子的話。
黑臉漢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叫許成龍,家住鎮上,我家隔壁住的鄒細水,也是收草藥賣的。他跟我說,你們是大藥商,還說你們最少帶了上萬的現金……”
周懷安看了周一丁一眼,嘆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們給的收購價比他們高多了,我們也料到他們早晚會找人來整我們,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
“他們坑我們還有理了!”林書記越想越氣,怒道:“搞了半天是那狗東西,他們每次來把藥材的價錢壓的低低的,得虧你們來,我們才有口飽飯吃。”
說著又對周懷安幾個說,“老幺,你們別怕,以后我讓民兵來接你們,我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攔路打劫?”
周懷安感激的說:“謝謝林書記,這樣我們的膽子就大多了。”
周一丁把他說給林書記看了一遍,“另外一個還要問問么?”
周懷安還沒問,另一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經過說了一遍,周一丁也一一記了下來。
林書記點頭,“讓他們摁個手印,等會兒給林連長帶去鎮上派出所。”
周一丁看了看黑臉漢子,他用流血的手在上面摁了一下,另一個伸手在自己嘴角擦了一下,摁了個血手印。
這時,去追那些劫匪的村民押著幾個劫匪回來了,帶頭的那個正是民兵連長,林書記把那兩個劫匪的口供給了他,讓他把這幾個匪徒送到鎮上,交給派出所處理。
林連長點頭應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林書記,“二爸,我們今晚得住鎮上,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