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麗也道:“三嫂子起碼還曉得護著家里人,不在外面說家里的事。”
“就是,你看……”
幾個女人說了會兒閑話,剛下樓,周懷安兄弟幾個就進了院子。
“賴老二說,昨晚方田大隊和觀音大隊,有好幾戶的雞鴨被偷走了。”
楊春燕說道:“下午我就聽賣塊菌的村民說了,有一家還養了狗子,連狗子都一起弄走了。
“幸好我們家的圍墻高,還有旺財和來福看家。”周懷安說著看向大的三個,“我看你們的臘肉香腸還是掛我家算了,不然被偷光了都沒人曉得。”
周懷榮三個連連點頭,“行,都放你家。”
周懷山從兜里掏出一迭錢對周懷安說道:“老幺,媽把賣大肥豬的錢給我了,那九百塊我回去就補上。”
“好!”周懷安和周懷榮還有周懷軍去浴房洗漱,兄弟倆回來就住一晚,懶得回去鋪床,便在這邊湊合一晚。
周懷安洗漱好,趿拉著鞋回了房間,對坐在寫字臺前記賬的楊春燕說道:“燕兒,三哥跟我說,他倆弄了個保證書……”
楊春燕抬頭,“媽說過了,還說三嫂這次可能是真心悔改,連以后真心對人,一家子和和樂樂的過的話都說出來了,證明她是身有感觸,才說的出這番話來的。”
她也希望李秋月能改,畢竟她們做了兩輩子的妯娌,對她也很了解,這人是有些不好的毛病,但比起那些背地里捅刀子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你說的對,以前她可從沒這樣說過。不過,她要是再不改,我看三哥是真想離婚了。”周懷安擠在她身邊坐下,“燕兒,還是你男人好,明明曉得你引著我上山采草藥,是想改造我,都沒吭一聲,就跟你一起去了哈!”
“你還好意思說!”楊春燕睨了他一眼,“是誰抱著被子不想起來的?是誰說我把錢給摳完了的?”
“嘿嘿!我就是懶病犯了發幾句牢騷,你看哪次不是乖乖的跟你上山了的?”周懷安摟著她的腰,五指像小章魚似的亂爬,“燕兒,你感冒好了沒?”
“沒好,鼻子不通氣,腦袋暈乎乎的。”楊春燕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既然你精神頭那么好,來把剩下的記上。”
“是!”周懷安拿過鋼筆,“老婆大人不舒服,交給我就是。”
楊春燕把還沒記好的單子給他,便上床睡下了,感冒后特別貪睡,幾乎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周懷安把剩下的幾筆記好,又把另一本記上,放好賬本上床躺在她身邊睡了。
夜濃如墨,寂靜的村莊不時傳來幾聲狗吠,幾條黑乎乎的身影爬上坡,進了富牛村。
楊春燕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狗子的叫聲,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人在拍門,她推了周懷安一下,“懷安,你聽外面有人在喊。”
“沒人,你睡迷糊了!”周懷安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楊春燕想著他這些日子累壞了,便拿了手電筒,拿了掛在床檔頭的棉大衣穿上,走到窗前,撩起窗簾看出去,見周懷榮和周懷軍朝院門口走。
旺財守在院門口“汪汪汪……”叫個不停,外面還真有人在拍門,聽聲音像是葉老幺的聲音。
這時周懷安也坐了起來,“燕兒,好像是葉老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