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對王楨說道:“我和丁丁貓打算明天上山,你啥時候想去,就去我家。”
王楨笑著點頭,“我明天下午去你那兒,一起上山走一趟。”
“嗯!”周懷安應了一聲,沖楊母楊父笑道,“媽,老漢兒,我們走了哈!”
二老點點頭,不舍的叮囑,“路上慢點騎。”
兩人騎著自行車走了一會兒,小九兒就醒了,小家伙“媽媽、媽媽”喊著,扯著楊春燕辮子,不肯在背上呆著。
周懷安扭頭看了看,“燕兒,還是把他放小背篼里算了。”
楊春燕點點頭,兩人停下來,解開背帶,把他放進掛在自行車后座小小背篼里,小九兒站在里面覺得舒服了,歡喜的扯著小背篼上綁著的紅布條,自行車下坡的時候,還樂得嘎嘎笑。
快到方田路口時,小家伙兒才累了,在小背篼里縮成一團睡著了。
楊春燕又停車把他背在背上,兩人到富牛太陽已經下山,回到家院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去周懷山家問后才曉得,周玉梅和羅海麗帶著孩子走后,三個老的就去后山扯草、施肥去了。
周懷安忙去后山拿了鑰匙回來,把自行車推進了院子,看著夾背里的東西和袋子里的衣物,想到家里的幾個老的,不由得搖頭。
“這些老的咋就一刻都閑不住?爺爺還說閑著就混身不舒服,得找點事混著時間才過的快。”
“老的都這樣。”楊春燕把九兒放小床里睡下,把夾背里的火腿拿出來遞給他,“年后干燥多了,梁上掛著的臘肉香腸該送酒窖掛著了。”
“嗯!”周懷安想著明天跟丁丁貓進山,便去端了竹梯去后院,把梁上掛著的臘味取下來遞給楊春燕裝背篼里,來回跑了幾趟才把所有的臘味都取下來送到酒窖里掛好。
周懷安抱著孩子去魚塘看魚,楊春見飯甑里還有不少冷飯,升火開始熱冷飯冷菜,三個老的就背著滿滿一背篼豬草回來了。
周父說道:“藥田里車前草和紫花地丁、田基黃……都長出來了,你趁這幾天閑著沒事,把草鋤一下,再澆一遍糞水。”
周懷安:“我明天和丁丁貓上山,要不你幫我找幾個人,兩天就干完了。”
周父想著他進山一次找的錢比在家澆地劃得來多了,“算了,林子邊好多好草藥,被他們看到了,問東問西的麻煩。”
周懷安擔心三個老的既要管藥田,又要管老宅后山的麥地和莊稼累壞了,腦子一轉想到一個主意,說道:
“老漢,王楨說,草藥不用澆肥澆的太勤,用肥催出來的成熟期太短,沒有天然的慢慢長大的藥效好。”
周父聽后蹙眉看著他,“還有這種說法?谷子、麥子都不是糞水澆出來的啊?”
周懷安面不改色的點頭,“谷子和麥子和草藥不一樣。你看我們上山挖的草藥全都是野生的,沒一個是用肥料催出來的,不信你問春燕。”
周父還在猶豫,老爺子插話道:“大松,草藥這東西是給人吃的,我們就聽老幺的,明天把閘板拿山上去,把溝里的水攔起來,把草藥都灌一遍水,不用澆糞水了。”
“要得,我去跟老三說一聲。”周父拿著叼著煙桿走了。
周懷安把小九兒放地上,爺倆坐在老爺子身邊,“爺爺,我明天去看看哪里的蜜糖樹苗多,等二月份就請人挖了種山地里。”
“嗯!”老爺子放下煙桿,“我早上去山地看了一圈,去年放的那些野蜂都還在,蜂群還是有點小,你看著好的再弄幾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