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公難道要造反
雖然可能是早晚的事,但也真有點突然呢
“晉公,慎言吶”陳公公緊張道。
他也懷疑,范離難道要在今天造反
若果真如此,靈堂周圍恐怕埋伏了不少刀斧手吧
自己只是例行公事傳圣旨,可不想被剁成肉泥。
陳公公咽了咽口水,腦補自己立刻出手,擒拿范離作為人質的幾率有多大。
“慎言”
范離冷笑。
他一把扯過項沖的圣旨,用不屑譏諷的語氣評價。
“國失大賢,陛下就是這種反應”
“通篇全文,竟沒有一句悼念哀思,沒有半點惋惜悔恨”
“顏淵為國事而死,敵人逍遙法外,血仇未嘗得報”
“陛下發出這種薄情寡義的圣旨,是要天下賢才棄我大楚而去嗎”
說完,范離把圣旨重重甩在陳公公臉上
罵皇帝
摔圣旨
范離的所作所為,簡直非人臣所敢想
陳公公又驚又怒,但最后只剩下懼怕
“這這這范離果然要反”他現在想出手了。
可惜,太遲了。
范離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身黑衣、腰纏白布的烏騅。
在大乘境護國神獸面前,老太監比一只螞蟻也強不了多少。
“烏騅到底是大楚護國神獸,還是范離的私獸”
老太監郁悶至極。
突然
他又覺得右腳鞋底一陣濕暖感傳來。
低頭一看,竟是個毛茸茸的小東西,正蹲在他靴子旁撒尿
陳公公大怒
連范府養的寵物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小畜生
陳公公正要發作,卻見烏騅彎下腰,輕輕將毛茸茸的幼獸捧進懷里。
“團團乖。”
聽烏騅的語氣,居然是在夸獎這小畜生
“晉公今日所為,甚是不妥”
陳公公脾氣上來了。
他不敢對范離出手,但仗著皇帝使者的身份,也想憑口才與范離爭辯幾句。
“顏淵是否大賢,老奴不清楚。”
“但他入朝,官只做到太常寺從屬,俸祿僅有百余石。”
“如此官爵俸祿,可見其才有限”
“晉公未免太小題大做”
說著說著,陳公公的聲音就小了。
因為,他感受到范離的目光,包含在怒意與鄙視。
“憑你”
“區區宮中內侍,侍奉飲食起居的家奴,也配品論前朝官員的才干”
一句話,羞得陳公公無地自容
“顏先生之才,在大楚為受重用,那也是陛下的恥辱”
仿佛為了印證范離的話。
靈堂外,突然有仆人高聲通報。
“大漢天子,遣使悼念顏淵先生”
“大魏天子,遣使悼念顏淵先生”
“大吳天子,遣使悼念顏淵先生”
“呂城,文信侯呂春秋,攜七十一弟子,祭奠愛徒顏淵”
賓客騷動
陳公公震驚
然而,就在老太監以為到此為止時,最后一道唱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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