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清瘦儒生的修為,僅僅是元嬰境九品。
她不能殺死范離,否則心魔永遠除不掉,棋道更會直接廢掉,從此修為不能再進一步,仙路無期。
“你要留在朕身邊”
她是棋之圣主,卻也熟讀經史子集,只是不修儒道。
由靈馬拉扯,不僅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更能在水上行駛。
“南嶺蔽塞,荒無人煙。”
女人繼續哭,繼續訴說心聲。
尤其在聽說白十九的圣主身份之后,更是立刻流露出驚詫畏懼之色。
托原主的福,他如此年紀便有一肚子學問。
眼前兩個男人,一個是大楚晉公百官之首,一個師出名門儒道正統。
白十九冷著臉。
她所知的,也僅有剛才那點信息而已。
“范離需要他陪同查探南巢,希望從古籍中得到有用信息”
范離的鬢角,有一根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白發。
但在得到上古棋局之前,白十九并無信心能戰勝范離。
晉城與南巢的距離。
當他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時,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白十九覺得,自己能在學問見識上壓過范離和黃龍士,竟比修為勝過二人更有成就感。
面對自己的棋道心魔,她不僅無可奈何,心中更一直隱隱有著恐懼感。
白十九心中,原本是有些擔心的。
這絕對是她生平最大恥辱
白十九聞言,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她怎么也猜不到,眼前這清瘦不起眼的平庸儒生,竟是數月在爛柯對弈中將她狠狠擊敗之人
南巢,南方之遠國,名副其實。
“哭完了嗎”
范離灑脫一笑,竟不自覺的伸手,在項寧頭頂摸了摸。
她找到了。
其中,如已故的顏淵等少數幾人,更是被認可的大儒地位。
皇宮中,除了丞相王班、開國長公主范月華,龍椅上更坐著范離。
自己和范離之間,早不存在這種虛偽的客套。
這一番自我安慰,原本是想找個臺階下。
“封胡宗憲為大晉太尉,正一品,賜金印紫綬,權掌大晉武事。”
只是文信侯重才亦重德,有些天資較差但品行端正的年輕人,只要一心向學,他也會打開門庭收納為弟子。
“晚輩黃龍士,不敢與七十二位師兄并列。”
“黃龍士,呂城文信侯的弟子。頗有學識,這趟定能成為我和圣主的助臂。”
他有些結巴的答道“小生黃某晚生晚輩”
畢竟,始皇焚書,多有古籍遺失,上古記載殘缺不全。
王班心悅誠服的跪拜行禮,連范月華都收斂了平日的玩鬧性子,以皇室公主禮朝見天子。
范離刻意強調黃龍士呂城學子的身份。
他隨口問一句,壓根沒聽白十九的賣弄。
白十九是單獨駕車的,但范離車上卻還有一名青衫儒生。
范離都已經開國了,自然不稀罕楚國的所謂封王。
“但單論地域之遼闊,南嶺不輸中原。”
“范離,朕想與你并肩作戰”
賣弄學問
“臣胡宗憲,拜見陛下。”
“都是些空話,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
這男人善于隱藏疲倦,但還是被自己發現了。
雖然對修行者來說,十年并不漫長。
范離沒好意思說,讓項寧等自己十年。
范離的頭腦還算清醒。
他以為,項寧是后悔許諾給自己封王。
“啊”
原來,他連七十二賢都不是
他腦補了一下自己從晉公升為晉王,還在大楚擁有封國的畫面。
然而,懷中除了柔軟,便只有女人輕微的嗚咽聲。
向他道歉
他的表情不似偽裝,白十九一眼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