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不要再折磨我了!」
「好可怕!竟然如此可怕!我……我再也不想殺人,也不想被人殺了!」
「誰來救救我,我該怎么辦?」
「啊啊啊啊啊!!!!」
梼杌時而悔恨,時而迷茫,像個迷途的孩子,找不到未來的方向。
范離也尷尬了。
他雖然想到在生與死的反復重演中,讓梼杌徹底放棄對暴力的癡迷。但如何指引他走上正確的路,也就是渡化梼杌,范離卻并不清楚。
「壞了!」
「老子又不是修佛的,懂個屁的普度眾生?」
「原來八字少一撇,我的準備工作沒做好?」
范離那叫一個汗啊!
他一邊繼續捶打和治療梼杌,一邊糾結如何渡化對方。
不行,真的不行。
范離對此道近乎一竅不通!
凡間與佛教有關的,僅有梵音凈土一家而已。
但不論寒月還是青丘,顯然都不善此道。
突然!
范離想起一個人,雖然是他心目中二世祖般的存在,但此時或許能派得上用場?
「朱允炆!」
「啊?我在。」
「你會背佛經嗎?」
「會……當然會啊,干嘛?」
「背一段佛經,試著渡化梼杌向善!」
「啊?!」
朱允炆驚呆了。
他萬萬沒想到,渡化四兇之一的梼杌,范離居然把這種高難度任務交給自己?
「快啊!」
范離手上錘人的動作不敢停,卻又擔心物極必反,錯過梼杌自省悔過的良機,把他從一個暴力的極端,逼向另一個未知的極端。
「哦……哦哦,我試試。」
朱允炆雖然沒有心理準備,但讓他念經,這小子居然極有章法。
他席地而坐,雙手合十豎于胸前。
一時間,竟如老僧入定般,頗有些神圣莊嚴法相的意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限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也不知朱允炆念的什么玩意,范離除了頭幾句,后面壓根都沒聽過,更聽不懂。
「朱允炆!你念的什么,有用嗎?」范離一邊錘人,一邊大聲問道。
「佛經啊,你讓我念的,有沒有用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佛陀!」
朱允炆快速回答,又立刻重復念剛才的經文。
范離也急了。
「x的!」
「朱允炆,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是佛!」
「如果你不能渡化梼杌,我就送你上西天!」
朱允炆憋紅了臉。
也不知是被范離嚇的,還是進入里某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他明明是凡人,誦經
聲竟多了一絲神圣莊嚴之感,儼然是突破了掌中佛國的規則。
但這變化太細微,在場所有人都沒差距。
突然!
朱允炆瞪圓雙眼,對著梼杌大喝道:「癡兒!此時不悟更待何時?阿彌陀佛,渡你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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