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0月中旬,天氣一下子就忽冷忽熱了起來,
而且時不時的還會來一些臺風暴雨什么的,空氣中總是感覺濕漉漉的,讓人十分不爽,
不過總體的氣溫還是慢慢降了下去。
日本的春天和冬天比較短,夏天和秋天相對長一些,夏天看花火、秋天賞楓葉,是大和文化中少不了的浪漫。
在秋天觀賞楓葉變紅的美景,在日本有個特別的稱呼,叫“紅葉狩”,一般從10月上旬,楓葉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變紅,直到11月底。
東京的楓葉是徹底的紅了,一片片像是火焰在燃燒一樣,天氣放晴的時候,遠遠看過去,一株紅楓就好像插在地上的火炬一樣。
一些稍微落后的楓樹品種,此時黃里透紅的葉片正掛在枝頭,還有不少常綠的喬木,雨水洗過的綠色葉片和那些紅色的、黃色的楓葉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那些飄落到地面的紅黃楓葉,積累了薄薄一層,與秋天沒有枯萎的小草一起,編織成一層由綠到黃再到紅的漸變地毯,讓人駐足觀賞。
永山直樹這個時候也在山櫻院享受秋日的風光,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剪輯工作已經在前兩天完成了,他的肩膀上又沒有了擔子,重新變得懶散了起來。
“我說嚶太郎,你看咱們院子里的櫻花樹,是不是又長出了芽”
永山直樹跌坐在庭院的走廊地板上,一只手撫摸著趴在走廊上啃著磨牙棒的白色拉布拉多,一只手握著茶杯,正抬頭看向櫻花樹。
原本光禿禿的黑褐色樹干上,居然看到了嫩綠的新芽。
山櫻院的這棵櫻花樹,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品種,不過春天開一次花、秋天再開一次花已經是驗證過了的事,所以這個時候永山直樹也沒有太過驚奇。
“嚶太郎,你說花開了,把朋友們都叫到山櫻院來開一場聚會怎么樣”
永山直樹嘬了一口熱茶,發出愜意的嘆聲,然后看著專心啃磨牙棒的狗子,
“嚶太郎,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哈”
“叮鈴鈴”
客廳沙發旁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山櫻院的這份平靜,而看著一直堅持在響的電話,永山直樹也只好去接了起來,
“摩西摩西,這里是山櫻院。”
“啊,直樹桑在家啊”
伊堂修一的聲音十分好辨認,因為自從去清水體驗了一番黑幫生活之后,他的語氣就開始特地帶上了黑道的腔調,在片場也經常“可諾鴨嘍”、“八嘎鴨嘍”的亂飆臟話,像個學壞的小孩子一樣。
不過幸好只是在片場和熟悉的人中間這么說
“嗨,我在家的,修一桑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事了我說,直樹桑既然在家無所事事的話,不如到新電影的片場來幫忙吧我們這里正好需要指導呢”
永山直樹臉一黑,伊堂修一這個家伙,自從知道那年夏天,寧靜的海在一周內就已經剪輯完成了,就總是攛掇著永山直樹去新電影片場,還美其名曰“蒞臨指導”。
其實就是抓勞動力而已
“才不要”永山直樹堅定的拒絕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其他事直樹桑能有什么事不是閑的在家里嗎”
永山直樹知道,如果不說出有什么具體的事的話,伊堂修一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