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三月,氣溫開始像是坐飛機一樣上升了。
永山直樹換上了輕薄的外套,駕駛著自己的敞篷沿著道路穿過新宿的時候,有幾個結束了一個晚上狂歡的年輕男女們看著緩緩駛過的跑車,吹出了口哨。
還有一些女孩子招著手,邀請一起再去醉生夢死一番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永山直樹語氣頗為無奈的樣子,還搖了搖頭,“我總算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尼醬,雖然我不明白前面神神叨叨的話,但是我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你現在很自戀”坐在副駕駛的鶴子毫不客氣地吐槽著。
“”被戳破了的永山直樹臉色一黑,“鶴子有沒有人告訴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沒有”
“那你現在知道了”
今天早上7點不到,鶴子就出現在了山櫻院,然后順利地搭上了回靜岡的便車。還順便拿到了期待已久的禮物帶著濃濃塔希提島風格的黑珍珠項鏈。
不過當然不是那種盛裝禮服時候戴的珠寶,那種還是讓她未來老公買給她吧而是平時戴的簡約日常項鏈,細細的銀鏈下面鑲了一顆碩大的黑珍珠,還是很奇特的。
“這個項鏈我要搭配什么衣服呢”鶴子一邊用項鏈在自己皮膚上比較著顏色一邊煩惱,“黑色的珍珠,會不會顯得我皮膚很黑”
“你本來就很黑了”永山直樹想也不想的回嘴道。
“”鶴子兩道兇狠的目光直接看了過來,“我哪里黑”
說著就擼起袖子把手臂伸到了永山直樹的面前,恰好和放在駕駛盤上的手腕形成了對比至少黑了兩個色度
像一個敗犬一樣,鶴子縮在了副駕駛,嘴里喃喃自語“居然比尼醬還黑嗚嗚嗚不活了”
永山直樹看著被打擊的妹妹有點無語,誰叫她體育課到處曬太陽順便打開了車載音響,播放了一首sticove來表現一下兩人之間的兄妹情深
從東京到靜岡的道路已經是十分熟悉的了,趁著早上出城的人少,永山直樹幾乎是一直踩著油門。
吹在面頰上的風還帶著一些涼,讓人更加清醒,卻沒有了冬季的寒意。
嫩芽擠開原本枯朽的葉片,再次從樹梢生發了出來,而一些原本就守在枝頭的長青葉片,也被這一絲絲的嫩綠沖淡了原本暗沉的顏色,變得生動了起來。
道路兩邊的風景,也慢慢從冬天的枯黃凄涼,變成了生機勃勃。
兩個小時不到,永山直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然后隨著車子進入城鎮,很快就看到了那一棟熟悉的老屋。
停好車,鶴子帶著項鏈就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失落。
在玄關就大聲喊到“歐噶桑,我們回來啦”
慢了一步的永山直樹,進門就看到鶴子在客廳,調戲著正被母親抱在懷里的小侄子了。
“母親,我回來了”永山直樹打著招呼。
“歡迎回來”母親高興地笑著,“開車回來很累了吧”
“才兩個小時,完全沒事。”
客廳里有許多打包好的箱子,永山直樹在空隙里面盤坐了下來,與小侄子永山野草好奇地目光撞在一起,黑黝黝的眼睛十分有神,也只是比平常的孩子稍微瘦一點點而已。
“野草這么早就醒了嗎”
“嗯,剛剛喝完奶。”
母親一邊回答著,一邊拍掉了鶴子躍躍欲試的手,
“鶴子你如果把野草弄哭了,就讓你哄一整天”
“”鶴子充分感受到了自己不再是家里的最小最受寵的人了
“大哥和香佳姐”永山直樹剛想問,就看到從樓梯下來一個強壯的身影,那是他大哥永山青木,還抱著一箱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