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明白了。”小森政孝點頭應是。
“還有下一個月應該全部是剪輯的工作了。”伊堂修一放低了嗓門,悄悄對著小森政孝說道,“這段時間和直樹桑見面的時候,要多聊聊剪輯的事,最好讓他答應一起來剪輯”
“這”小森政孝睜大了眼睛,“直樹桑不是說對這部電影盡量不插手嗎”
“八嘎”伊堂修一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小森政孝的腦袋,“難道你想要我們兩個人剪輯嗎這工作量得有多大”
“嗨”
小森政孝委屈地點頭了,不過他記得應該還有其他人幫忙剪輯來著,人手應該是夠的啊
劇場的人員架設好了攝像機,把燈光也調整好了,然后演員就開始在鏡頭面前無聲排練走位起來而這時,在一架主攝像機背后的木島虛發現,兩個演員似乎總是喜歡用側臉對著鏡頭
“阿諾,竹脅桑”木島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欸”竹脅無我一驚,怎么好像有人叫他,下意識環視一圈,卻沒有找到說話的人,他搖了搖頭,“幻聽了嗎”
于是開始繼續表演
“竹脅桑”
第二聲明顯加重了的聲音讓竹脅無我和演對手戲的演員都看向了攝像機。納尼什么時候那臺攝像機后面居然有個人
不過再回憶一下,好像那個人一直在攝像機后面來著,他們只是一直沒有注意。
“啊”竹脅無我有點尷尬,他剛剛忽視了這個人在叫他,“攝像機桑啊不,阿諾請問您叫什么名字來著我一時有些糊涂了。”
“呆膠布”木島虛沒有在意,他早就習慣了,“竹脅桑,我叫你是因為你剛剛的表演全部都用側臉對著攝像機鏡頭還有那位對手戲的演員也一樣。”
“啊,原來是這樣嗎”竹脅無我一看機位,已經明白了,十分感謝地說道,“感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請問您的名字是”
“唉”木島虛嘆了一口氣,“我的名字是,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告訴你了,反正你之后也會忘記的”
“嗨,我一定不會的感謝你的提醒”
竹脅無我心里有點不信,怎么可能會忘記你當你的名字是什么不可名狀的異常嗎下一次我一定會叫出來給你看的
這個念頭生出之后,竹脅無我轉身繼續排練
“欸我怎么沒有面對攝像機還好有人提醒那個人真是好人”
又一會兒之后,
“欸剛剛有人和我說過話對吧誰來著”
再幾分鐘過去,
“我之前是不是走神了唉年紀大了真是不行我得更加認真排練”
而又回到了攝像機后面的木島虛則是又嘆了一口氣,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存在感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不過竹脅無我那樣連名字都記不住的應該不全是我的原因吧會不會是他得了老年癡呆的前兆
修一桑和政孝君雖然也會忽視我的存在,不過看到我還是會記得我的名字的啊
攝影棚的辦公室里面,芳村大友終于看完了企劃書。
他把文件合上,重新放回了文件袋里面,然后看到了永山直樹期盼的目光
“大友桑,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明白的,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
“不企劃書寫得很清楚,我也全部明白了。”芳村大友搖了搖頭,“這檔節目的策劃看起來十分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