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一艘游輪正緩慢朝著北方行駛。
深邃的藍紫色浸染著海面上的一切,就像是無形的神明,正在夜幕上輕輕勾勒著黎明的色彩。
游輪醫療中心的icu艙室內,臨時被拉上的醫生靠做在艙壁的椅子上,腦袋微微起伏,正隨著微微的晃動打著瞌睡。
而一旁的看護床上,綁帶包裹的病人的呼吸短促而沉重,心跳儀上的曲線穩定地起伏,發出有節律的滴滴聲
下一個瞬間,永山熊原的眼瞼顫動幾下,眼睛慢慢睜開!
肩膀和胸腹的疼痛隱隱傳來,麻藥的效果正在消退,經驗豐富的永山熊原并沒有做出大動作,只是用眼珠左右觀察了一下:
“我這是在醫院?”
“啊,是了我被槍擊中了還被砍了幾刀”永山熊原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虛弱的笑容,“看樣子活了下來啊!”
“不過這種晃晃悠悠的感覺是腦震蕩了嗎?!”
感覺到手指上有什么東西夾著身不舒服,永山熊原下意識的用手推掉夾子,讓血氧飽和儀的工作一下子失常,發出了滴滴滴的提示聲。
原本靠在艙壁打瞌睡的醫生一下子就驚醒了,身為職業醫生,他對于這種聲音已經行程了條件反射。
立即站起身就想要查看病人的狀態,卻正好碰到了永山熊原驚愕的眼神
“啊你醒了”醫生下意識從兜里拿出小手電,朝著永山熊原的眼睛晃去,“手術很成功”
接著嘴里還快速追道,
“感覺有什么不適嗎?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嗎?在哪里?”
被醫生的手電筒晃得眼花,又被一通問題弄得有些生氣,永山熊原抬起手推開了醫生放在眼前的手:
“我感覺很虛弱還有些頭昏,感覺身體好像在晃”
“頭暈是正常的!”
醫生解釋道,
“你失去了不少血液,至于在晃的話,是因為我們在游輪上。”
“游輪上?”
“嗯我叫別人來給你解釋!”
醫生初步檢查過之后,宣告這個病人沒出什么事,于是把血氧儀再給他戴上,然后匆匆走出icu艙室,用醫療中心的電話給船長室打了過去。
不一會兒,永山楓和其他手下就快步走了過來。
永山楓自然是沒有睡的,自己的父親沒醒,還沒有到安穩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我父親醒過來了?”永山楓問著艙外的醫生,“身體怎么樣?”
“沒什么大事,就是受傷后的指征手術之后醒過來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醫生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后告誡道,
“不過需要休養,你們現在去看他的話,最好不要超過半個小時。”
“嗨!醫生費心了!阿里嘎多!”
永山楓在東京商場磨煉了好幾年,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先是對醫生表示感謝,
“等下了游輪,給醫生的五百萬酬勞一定立即奉上!”
“欸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醫生謙遜地擺著手,不過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很多
即使是高薪的醫生,只是一個晚上的看護,連手術都不用做就能拿到小半年的工資,也是很香的啊!
“快進去看看你的父親吧!還有,他剛剛說有些餓,可以吃點流食”
“嗨!”
永山楓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推開了艙門,然后對上了永山熊原的眼神。
“父親,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