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顧廷燁商量完事情后,李皓便沒在管了,一起全都丟給顧廷燁去辦了,反正論起怎么聯絡勛貴子弟,鼓動他們參加比賽,顧廷燁比自己可強的多,而且積極性很高,李皓便干脆當個甩手掌柜得了。
所以后面李皓除了忙著本職工作外,唯一的事情便是催著歐陽修把馬球場的事情給盡快落實下來,免得顧廷燁那邊把事情弄好后,還要等場地才能上場。
這一天李皓又登上了歐陽府的大門,不過今天就不單純是為了馬球場的事,還有關于曾鞏兄弟來汴京的事也得問問。
李皓到的時候薛大娘子倒是沒在忙,于是三人在堂前坐下,李皓便向歐陽修開口問道“叔父,我前日接到了子固師兄來信,說是他們已然動身來汴京了,估算日子應該這兩天便到了,所以我便想著來問下叔父。
這次吏部都給他們派了什么官職,然后授官之后,他們還能再在汴京待多久,我那盛家長柏表哥當初與子固師兄交情不錯,他還有大半個月便要成親了。說是有空的話,想請他們留下喝過喜酒再走。”
歐陽修聽后回答道“他們都定了是外放,子固授太平州司法參軍,子迪授衢州安仁縣令,子宣授宣州司戶參軍,子時授處州遂昌縣令,分處各地又離汴京甚遠,按照朝廷規制,他們這次進京后待不了幾天便要啟程去任職,否則就容易誤了期限的。”
李皓吐槽道“那這一路辛苦的,尤其是子時師兄和子固師兄,這領了告身還得原路回去任職,得多走了多少冤枉路呀。其實還不如吏部直接把行文告身發送到他們手上,讓他們自己上任呢。”
歐陽修聽后解釋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來汴京領取告身是為了加強安全,免得有人私竊公文假冒為官,這事以往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像官員轉調述職,為什么也要來汴京城走一趟,便有這個原因在,否則你以為朝堂諸公還能沒你想的周到。”
李皓聽后訕訕一笑,說道“我只是在您這發發感慨而已。”隨后也不再問這事,而是打算來問下馬球場的事情,再催催歐陽修。
可還沒等李皓發問,倒是薛大娘子突然問起了另外一事“皓哥兒,我聽說你與顧廷燁相熟,可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去了一次余府冒出點動靜后,就沒下文了。”
李皓聽到這話一愣,心里想著,您還真是八卦呀,但這個事情不好說。總不能說出實情,說顧廷燁本就沒看上余嫣然,只是覺得她脾氣好能容得下外室才找的,現如今那個外室死了所以也就暫時不急,這說了還得了。
只能開口說道“具體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顧廷燁看余老太師堅決反對,也自感不相匹配便偃旗息鼓了吧,這事我也不好去問他。”
然后李皓看薛大娘子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便趕忙告辭,等出了歐陽府后,才算是送了一口氣。
回了府后,李皓接連幾天都派下人到城門外等著,讓看到曾氏兄弟后便先接到府里安置,在一同去歐陽府拜訪。
等到第三日李皓放衙出了開封府,符登便迎上來說道“曾家公子們到了汴京,剛剛看門小廝過來說他們在府里放下東西后,便直接去歐陽大人府邸了,說公子放衙后直接過去便行。”
李皓聽到此話后,便讓馬車直接去到歐陽府。等李皓到時,歐陽修已在府上和曾鞏他們說上話了。等李皓進去坐好時,歐陽修已將吏部安排和四人說了,正在問他們的行程打算。
便聽曾鞏說道“這路程不近,未免中途被事情耽擱,誤了時間。我們還是明日去吏部領了告身,接下來在汴京休息兩日,便一同啟程赴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