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聚齊在屋里之后,韓琦首先便問向太醫「趙團練的病情具體如何,為何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痊愈。」
太醫回道「團練使脈象是代脈,脈來一止,止有定數,主臟氣衰微,七情驚恐,似是焦慮過甚導致的,病情倒也不重,只是要花些時間調理。」
聽到太醫的診斷之后,眾人也大致明白趙宗全這病的起因,一時有些無語,沒想到這還真有被天上的餡餅給嚇到的人。
但韓琦卻不這點,而是問道「除此之外,團練使可還有其他病癥,今日看團練使的臉色,病的可不輕。
若是其中尚有什么隱情的,還請太醫說清楚,畢竟這事關系到社稷安危,不能不慎重。」
聽了這個,李皓他們也明白韓琦的意思,畢竟趙宗全要是小病還無所謂,可要是真有什么隱疾,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趙禎眼看著也拖不了兩年,要是趙宗全繼位之后,也很快離世,連喪兩位皇帝,對于朝廷的影響就大了。
按照歷史而言,接任趙禎的英宗皇帝確實是只在位四年便死了,所以李皓還真擔心太醫爆出個隱疾出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估計李皓他們這次就是白跑一趟,聽到消息的韓琦非得掉頭回京,勸趙禎另覓人選不可。
還好此時太醫說道「今日趙團練的臉色確實難看,不過這與脈象確實不符。
但下官后續又把脈查看了幾次,團練使的脈象并沒有什么變化,可能只是團練使身體特殊導致的,應該對身體沒有多大影響。」
聽到這個,場中的人頓時明白了,特殊是哪里特殊,沒有影響那不就是說癥狀不對,這幅樣子是裝出來的嘛。
了解情況之后,韓琦便讓太醫回去趙宗全屋里,繼續看護去了。
隨后說道「官家讓我們前來禹州,其中意圖,我想諸位也是明白的。
但近日看來,這個團練使是真心不想進京。
所以大家便來議一議,看如何能讓趙團練奉詔吧。」
聽到韓琦的問話,場中一時陷入了沉默。
見無人回應,韓琦便直接點名道「大宗正,您是宗室中的長輩,如今又主管著天下宗室,不如由您先說。」
趙從古此時想了一下,說道「我雖對趙宗全相知不多,但也聽說他敬小慎微,頗有仁厚之風。
想來如今也只是心中有些顧慮罷了,只要我等多加勸導,讓他打消顧慮,自然也就愿意前往汴京。」
聽了這話,韓琦點頭說道「大宗正這話說的有理,可我們該如何盡快打消他的顧慮,諸位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這時迎接韓琦的,又是一陣沉默。
但見此情形,韓琦也是不惱,反而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么好辦法,那也不要緊。
大家回去都先想想,到時可以都去勸勸,指不定誰就能勸動呢。」
說完便讓眾人都各自回屋,只留下了李皓和歐陽修兩人。
這時歐陽修就問道「你就這么放任他們各自行事,不怕到時惹出麻煩來。」
韓琦說道「這樣多好,為了掙個出頭的機會,他們自己會竭盡全力把事辦好的。
至于麻煩,誰給我惹了麻煩,那就讓他自己去解決,解決不了的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與我有何干。」
「也是,那就看他們的本事吧。」歐陽修同意的說道,但隨后又反問「對了,那你單獨把我們兩個留下來,是要我們做什么」
韓琦解釋道「勸說的事,讓他們去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