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鹽稅清查,總共查抄了現銀兩千八百多萬兩,還不算上查抄出來的一堆田畝宅院。
這其中田畝宅院的固定資產帶不走,便交由當地衙門封存。
等到朝廷旨意下達,自然是該發買的發賣,該賞賜的賞賜,這就和李皓沒多大關系了。
至于現銀就是由李皓給運送回汴京,雖然朝廷給李皓補充了人馬。
但這么大批量的銀兩,走陸路不太好走,再商量過后還是決定還是走漕運,直接通過汴河入京。
正好李皓剛趁著機會把漕幫清洗了一遍,如今正好合用。
在征用了大量漕運船只之后,李皓便帶著人押送著銀兩和一干人販踏上了回京正式起行。
歷經了一月有余,才在臘月二十二日,臨近正旦才趕到汴京。
直到這里李皓才是真的放心,畢竟守著這么多銀兩,心里總是不踏實的。
同時也為了接收這批銀兩,三司和戶部在這封印放假之后,被拉起來全員加班。
負責將銀兩清點查驗,確認數目無誤后,才能收入府庫。
所以這才一靠岸,歐陽修便帶著人走了過來,隨后李皓將賬目交給歐陽修。
順便先把犯官都給帶了下來,交給了大理寺的人,讓他們先把人帶人。
等著之后,交接便正式開始,李皓和歐陽修看事情進入正軌后,便將事情交給了下面的人。
兩人則離開了碼頭,入宮去詳細稟報巡鹽之事。
在路上,李皓便向歐陽修問起了,那個怎么也沒想通的問題「叔父,我不明白褚東陽為什么會被任命為轉運使。
按說,他終究是被牽連了進去的人,就算是說得清,也不該留任淮南,還升至轉運使吧。」
歐陽修則回道「這件事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這事是韓大相公提的。
官家也想著要安定人心,便也答應了下來。」
聽到這個,李皓心說怪不得褚東陽那么澹定,原來他是韓琦的人。
不過韓琦在淮南埋下這么個人,卻一直沒用,是有什么用意。
正當李皓想著的時候,歐陽修打斷了李皓的思路「對了,你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你知道嗎」
李皓驚訝的問道「這我從哪知道去,我這剛到汴京,都還沒回府呢。
中間一路上壓著那么多銀子,也不敢和外面多交流。
對了,我母親和英國公家定下來的是哪天。」
歐陽修說道「定得三月十九,估計是怕你中間又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定下日子之后,就基本上全部通知到了,這下官家也不好再給你派出巡的差事了。」
李皓卻無奈的說道「那合著我哪天成親的消息,其他人都知道了,就瞞著我一個人唄,這也太慘了。」
這話一出,倒是把歐陽修給逗笑了。
隨后又聊了些李皓出京這段時間,朝中發生的大事,便到了皇宮之外。
等兩人到達垂拱殿時,富弼和韓琦也都在這里坐著,等著聽李皓的回報。
而且這次李皓的待遇相當不錯,剛進門時。
趙禎就說道「朕的大功臣回來了,你這次清查了一趟鹽稅。
帶回來的銀子,就相當于給朝廷掙回了小半年的稅賦。」
李皓回道「這不是臣一人之功,除了下屬得力之外。
主要依仗的還是官家庇佑,還有三位大相公的支持。
否則我此行哪有如此順利,所以這功勞是官家和大相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