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那里得了準信,對此也算是可以徹底放心下來,想著等梁氏趕到都城,然后再進行具體的議親流程,所需時日繁多。
家族里面也需有人主持,而且原先商議的白紙生意,要落實下去也需提前準備,所以曲太公便讓曲恩林趕回兗州,自己留在都城籌備此事。
而后等待梁氏趕來都城的日子中,詔令李皓為議郎和冊封曲冷君為昌安君的詔書終于下來了。
只是讓李皓有些不高興的是,自己這個議郎竟然連印綬都沒有,也就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官印,只有御史臺下發的身份符節來證明身份。
當然李皓也去了解了一下,這并非是針對李皓一人,而是像大夫、博士、御史、謁者、郎官這類不掌權柄,只做顧問、應對、言議之事的官員,無論品秩高低,都是沒有印綬的。
可道理歸道理,李皓可以理解但還是不太高興,總感覺這官當的差了些東西。
李皓也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現在也不用干什么正事,連攻城器械的技術也全部都教授給了少府,那就忍兩年再說,等日后自己出任實職,這印綬自然也就有了。
所以接下來李皓就更加安心的悠閑度日,除了沒事去見見曲冷君,便是在都城與城外莊園之間晃悠。
只是李皓的這番悠閑傳進宮中之后,卻又引起了文帝的不滿,他自己整日批改奏章、處理朝政忙的不可開交,自然對李皓這個拿著朝廷俸祿,卻不干實事的人不太高興。
于是又是一道旨意把李皓召進宮中,李皓接到時是一臉疑惑,不知道文帝這突然要見自己是要干啥。
不過李皓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天做的事,確定沒犯啥忌諱,便也是心安理得前往了皇宮。
結果在見到文帝之后,首先就被放在一邊晾了小半個時辰,又讓李皓心中開始動搖,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做了什么惹到了文帝。
當然這肯定不會是什么大問題,否則文帝也不可能就只是宣自己入宮而已,只是任李皓再怎么思考,也沒想到問題會出在哪里。
直到文帝開口說道“朕聽說你最近過的很是悠閑,時不時得便攜美同游都城,是不是過的很快活啊”
李皓一聽這話,當即便反應了過來,老板特意喊你來,說你過的很閑,這意思不就明擺著了嘛,就是嫌你光拿工資不干活的。
可這時李皓就有話說了,議郎一職本就是沒有實權的散官,主職就是給皇帝意見、建議的。
在文帝沒有召見問詢的情況下,李皓就算自己想去管事,也沒有哪個衙門能去插手的,所以這事怎么能怪到自己頭上。
當然實際面對文帝,肯定不能這么直接回答“臣原先是打算盡快返回膠東,去監督改進這白紙制造工藝之事。
這不是承蒙陛下錯愛,助臣定下了一門好婚事嘛,家母在得知了消息之后,已然動身在前來都城的路上。
臣得等到母親來到之后,將議親之事辦妥才好返回膠東。”
聽到了李皓說的一番話,文帝的惱怒頓時就消了不少,畢竟這樁婚事終究是他強壓之下給促成的,事先也沒問過兩人意見,文帝終究沒有他老祖宗那樣的厚臉皮,能完全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