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內侍也沒想出該如何應對這局面,說到底縱使是太子本人,要想拿捏袁家也并非易事,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內侍。
只能是強自放下一句狠話“好,那我這便回宮稟報太子殿下,你就等著東宮的處置吧。”
說完便徑直離去,想盡早趕回東宮,去和太子妃商量看要怎么渡過這關。
等這人走后,袁慎出言問道“若此事不是太子所為,那會是誰在針對袁家”
李皓聞言一笑,看著曲冷君回道“此人既能拿得出東宮印信,這個身份自然是假不了的,而東宮除了太子之外,還有誰能調動的了內侍。
說來也是我家新婦鐘靈毓秀,縱使事隔多年,依然使人自慚形愧,竟作此害人之舉。”
曲冷君聽了這話,面對李皓的眼神也是透露出些許不一樣的神采,若說原先相處是奔著相敬如賓去的,那現在無疑是又進了一步。
倒是身邊的袁慎頗有些接受不了這氛圍,插話說道“那你接下來還要去信東宮嗎”
李皓回道“這送還是要送的,終究是相交一場,而且他還是儲君,總得讓他知道身邊之人的真面目才行。”
袁慎得到了答桉,也懶得再在這里看李皓和曲冷君膩歪,當即便走了。
倒是曲冷君追問了句“那你說太子知道這事,會怎么做呢。”
這話還真把李皓給問到了,因為李皓也不知道他會作何選擇,終究這事沒有造成什么實際傷害,以太子那個性子,很有可能在那太子妃哭幾次后,就把此事揭過去了。
“那就看太子自己作何決定吧,反正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說完之后李皓便直愣愣的看向曲冷君,接著說道“日后若是有關于太子之事,一切由我來處理便是,你就不要插手了。
雖說你如今以是一心在我身上,但架不住我偶爾也會心胸狹窄不是。”
聽著李皓這調笑的話,曲冷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隨后便徑直離開了。
既然這人都走了,李皓干脆先把送給太子的信件寫好,隨即便命人快馬送去都城。
當然為了防止這信會被人攔截,李皓特意吩咐,若是長時間未曾有回音,便讓他去找王淳,借王淳的手將信送到太子面前。
弄完了這事,李皓也沒回去,反正白天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去往了造紙工坊那里視察。
說來自己回來也有挺長時間的,前面小越侯他們就已經在催這事,如今自己的婚事已了,也是時候正式將白紙推向市場了。
在檢查了工坊里面的現有庫存和具體產能之后,李皓與造紙坊管事定下了第一批次的數量,讓他將東西調出來,然后通知曲家、越家、崔家、王家四家之人,讓他們來提貨。
至于梁家那邊,在梁無忌的解釋沒到之前,肯定是不能送去的,畢竟梁家又不都是梁無忌的,這上桿子的不是買賣,還是得表明下自己的態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