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理來說,這個留守的人選也有李皓一份的,畢竟凌不疑這家伙不愿意留下,要隨同彭坤一起返回都城,方便直接審問關于孤城的事,而對于這個理由,太子只能表示實在太強大了,無法反駁。
剩下來歙不可能留下,那就只好讓李皓暫時留下協助崔侯理順壽春事宜。
只是就在壽春投降的前兩天,都城傳來了消息,曲冷君給李皓生下了大胖小子,故而太子考慮到李皓的心情,便特意讓他也一同返回。
因此便只能勞煩崔佑一個人留下了,不過崔佑的能力還是值得信任的,只是相對會勞累些,為此李皓特意去找崔佑感謝了一番。
不過這一路回城,與李皓滿面春風的喜意不同,凌不疑就純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臉。
因為這家伙想在回城的路上,直接對彭坤進行審理,當然這也沒什么問題,畢竟一路的基本都算是自己人,也沒誰會刻意為難。
可問題是彭坤這人的嘴硬得很,不管凌不疑怎么訊問,就是不開口說話,逼得凌不疑便想動用大刑,然后就被太子給攔住了。
當然,這倒不是說太子對彭坤有什么同情,而是像彭坤這樣的重犯,按例是需要文帝下旨才能審問的。
之前是因為凌不疑本就是孤城一桉的苦主,又深受文帝寵愛,故而睜只眼閉只眼的也就算了。
但真到了刑訊逼供的程度,那就算是濫用私刑了,太子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甚至就連來歙也出面勸阻了。
而且兩人說的也有理,太子也出面承諾了,回到都城之后,會幫著凌不疑一起向文帝請旨,讓他來主審此桉。
凌不疑又不能向太子說出實情,最終無奈只能放棄了在路上訊問,也正因為此,這心情自然是好不了的。
雖然平常凌不疑也是沒啥好臉色的,可也不至于從像現在這么難看,且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故而連李皓都不怎么想往他旁邊湊,可李皓不去,不代表凌不疑就不過來。
這不在這天宿營的時候,凌不疑就走到了李皓的營帳,說道“我還沒有恭喜子仰,這次樓太傅受到樓牛一事影響,只怕在東宮是待不下去了。
子仰有車騎將軍相助,想來殿下必然會更加倚重于你,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一聽這話,李皓不由停住了手中之事,疑惑的盯著凌不疑看了會,說道“子成為何會做此想,若論起關系遠近,你與太子的情誼可比我要強的多,真要說起最為倚重之人,只怕是還輪不到我。”
凌不疑聽后笑道“是嘛,子仰真是這么想的。”
“當然如此,只是我不明白子成,今日為何突然找我,說起這沒頭沒腦的話來。”李皓問道。
“也沒什么,只是正好想到了樓牛的事,路過便隨口說說罷了,倒也沒有什么。”說完,凌不疑便直接告辭離去了。
可他這走的輕松,李皓卻不由得開始思索,凌不疑今日突然鬧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么,總不能就是刻意來刺激下自己,這家伙應該不至于這么無聊吧。
為此李皓當晚都沒睡好覺,后續明里暗里得試探了一番,可惜最終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