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回答道:“當然,我想前輩肯定聽說過地宗秘寶九色蓮花,我想以此物,來請前輩幫一個忙?”
說完就死馬當活馬醫的,把金蓮給的那塊破石頭給拿了出來。
結果沒成想,寇陽州還真是識貨的,愣是從這塊石頭,還真感受到了什么氣息。
然而,寇陽州面上卻故作鎮定,佯裝漫不經心地反問道:“哼,一塊破石頭,你便拿來誆騙老夫?你口口聲聲說有九色蓮花,莫不是哄騙于我?”
但一個粗狂武夫,就算是活的時間長了一些,這演習的功夫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李皓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若前輩實在不愿相助,那便當晚輩白跑這一趟,告辭!”
說罷,他轉身便作勢要走,腳步剛邁出兩步,便聽身后寇陽州喊道:“且慢!你且說說,究竟想讓老夫幫什么忙?”
李皓緩緩轉過身,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道:“不過一點小事罷了,如今云州有賊子作亂,公然起兵謀反,此刻正大舉圍攻青州城。
朝廷因諸多緣由,一時難以派出援軍。晚輩聽聞武林盟實力超凡,故而想請武林盟為朝廷分憂,出兵解青州之圍。”
寇陽州聽聞,濃眉一挑,目光如炬地審視著李皓,似要將其心思看穿。
半晌,他才沉聲道:“朝廷之事,向來錯綜復雜,武林盟雖在江湖中有些威望,卻也并非隨意可插手朝堂紛爭。
再者,你既知道老夫,應當也明白武林盟當年創立初衷,你且說說,為何覺得武林盟就該趟這趟渾水?”
李皓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前輩,晚輩深知武林盟向來以俠義為懷,鋤強扶弱、保境安民乃武林中人分內之事。
如今青州百姓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若武林盟此時能伸出援手,不僅解了朝廷燃眉之急,更能讓天下人看到武林盟的俠義風范,日后武林盟在江湖中的聲望必將更上一層樓。
至于當年前輩與太祖的約定,時移時宜之下,總該要變化一番的,迎接新時代嘛!我想監正和魏公肯定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才命我前來。”
寇陽州冷哼一聲:“巧言令色,這世間之事,豈是僅憑幾句俠義之言便能說清?若是武林盟茫然出兵,打破了與朝廷的默契,后事如何,只怕便猶未可知。
再者我怎么就不太相信,你會是監正派來的人,你身上可沒有術士的氣息,反倒是一股子儒家的味。”
李皓微微一笑,道:“前輩所慮極是,但晚輩以為,朝廷如今自顧不暇,正需武林盟這樣的江湖力量相助。
況且,此次出兵乃是為保百姓安寧,是順應天理民心之舉,朝廷不僅不會為此怪罪,反倒是要大大嘉獎。
至于說監正,我這就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身份,再者我哪敢亂冒監正的名,這里可還是大奉境內。”
說著,李皓就從玉石小鏡當中,把軒轅劍給拿了出來。
這是監正親自煉制的東西,上面的氣息寇陽州很熟悉,倒也沒再懷疑。
畢竟寇陽州可不會認為,還有人能強迫得了監正干活。
在權衡了一番利弊過后,寇陽州說道:“即便如此,出兵之事也非兒戲,武林盟中各派勢力錯綜復雜,需得從長計議。
你且先將那九色蓮花給我,我再來細細安排。”
李皓聽聞,輕輕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笑意:“前輩這話可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哪有事還沒辦成,就急著索要報酬的道理。
您如今已是三品巔峰修為,若這九色蓮花真到了您手里,恐怕眨眼間便能突破至二品。
到那時,萬一您反悔不認賬,晚輩又當如何?”
寇陽州眉毛一挑,目光中帶著幾分挑釁,激將道:“你既不信我,那還來尋我做甚?”
李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自嘲的笑意:“晚輩自然是相信前輩的為人,只是我等實力微弱,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合道境乃是寇陽州夢寐以求的境界,多年來苦尋突破之法而不得,如今有了這個機會,他當然是不想放過。
而且當年,監正可是給他過承諾的,說有朝一日會把突破之機送來。
此刻,他心中隱隱覺得,或許眼前這李皓,便是那卦象中的契機。
沉默良久,寇陽州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李皓,沉聲問道:“你如何證明那九色蓮花就在你手中?又為何愿意將這等稀世珍寶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