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有些無奈:“你這可就有點威脅的意思來,非得要我嗎?”
李皓回答道:“當然,在這個世界,殺皇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尤其是在一個國運尚未消散的王朝。
你身上有這半數國運傍身,殺了元景帝后的國運反噬對你而言,雖有影響,但并非不可承受。
而且,這于你而言,本身也是一場機緣。”
許七安靈光一閃,狡黠道:“照你這般說法,那我把這國運轉贈給你便是,既然有人能將這國運加諸我身,想必也能將其剝離!”
李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若真肯舍生忘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咱們不妨一同前往欽天監走一遭!”
許七安聞言,心中一慌,忙問道:“你這是何意?”
李皓耐心解釋道:“你以為這國運是何物?它進入你體內容易,可一旦要剝離,你的性命怕是難保。
所以,你還愿意跟我去欽天監嗎?”
許七安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聲道:“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
之后,許七安又被李皓洗腦了一陣,最終答應道:“罷了罷了,我許七安雖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見不得百姓受苦。
既然你們如此信任我,我便答應你們,不過你們可一定要說到做到,護我周全。”
這個冠冕堂皇的話,李皓笑著就給他接住了:“放心吧,在這件事情上,你只要做捅刀子的事情就行,其余的事,都交給我們來辦。”
弄好了許七安這里,李皓就又拉上了寇陽州和曹青陽,一起圍坐在書院的書案旁。
案上攤開著一張簡易的京城地圖,上面用朱砂標記著各個關鍵地點,包括京城駐軍所在、城外皇陵、欽天監、打更人衙門等等。
待商議完成過后,接下來的日子里,眾人各司其職,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最后的準備工作。
李皓就徹底待在了小院當中,時刻關注著九色蓮花的開花進展。
而也正是在這等待的功夫,青、云兩州舉兵叛亂的消息,也終于是傳到了京城當中。
首當其沖被波及的,自然就是懷慶跟云鹿書院了,誰讓叛軍打的口號里面,有懷慶的名字,并且青州布政使還是楊恭這個書院的先生。
對此趙守表現得很淡然,連辯解的奏疏都沒有上一道,直接就待在了書院不再動了。
可在這時,那幫平素一直對書院口誅筆伐的朝臣,卻也都安靜的不像話。
沒辦法,一個二品的儒士,給他們帶來的壓力著實是有些大了。
就連元景帝也不敢做出什么過激舉動,只是派兵把書院圍了了事。
這場景又把書院的學生嚇了一跳,可趙守以及書院先生卻也不做解釋,甚至連門都沒禁,由此都是排除了一批心志不堅的家伙出來。
至于懷慶嘛,她可就沒有趙守那般的威懾力,可她背后卻還站著一個,讓元景帝忌憚的魏淵在。
所以她也沒有被直接下獄問罪,直接公主府外看守的兵馬,又更多了一些。
連帶著皇后寢宮周圍,也多了一些看守的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