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賀被他看的有些心慌,甚至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半步,色厲內冉道“你看我做甚,若是沒有足夠的靈符當估金,也別說是我以財壓人。”
唐緣這才收斂了些,可別把這送上門的肥羊嚇跑了才好。
他轉過頭向小蝶說道“我這葫蘆應該能當不少靈符吧。”
小蝶心下一喜道“豐老說了,尊客的葫蘆可以給您估兩千信符。”
這話聽得朱賀都是一愣,兩千信符,幾乎相當于地煞禁制圓滿級別的法器了,這等級別的寶物就連他也是一件都沒有。
一時間,他都被嚇的有些躊躇。再看向唐緣,雖然衣著普通,但如此年紀便筑基有成,身邊還有妖狐為寵莫非是某家上宗的真傳
朱賀對自己以及禾山道的自我定為還是很準確的,在這窮鄉僻壤,別人不愿來的地方,還可稱王稱霸。
在那些真正的上宗手中,怕不是一位弟子就能把全山都捏成齏粉。
唐緣看向他的神情,暗道一聲不好,這人怕不是慫了吧
他連忙做出一副后悔的模樣道“此物是我師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師傅引我入道,對我恩重如山,不孝弟子卻因意氣之爭,將它抵了出去,實在是愧對先師啊”
小狐按著腦海中的傳音,字句模彷著安慰道“青禾前輩只有你這一個徒弟,無論做什么他都會支持你的”
朱賀聞言,才稍稍放下心來,想來這人也就是個散修傳承,那葫蘆沒準就是師徒倆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呢
再者說來,這人若是真有什么來歷,剛才便會直接亮出來了,那些上宗貴子,出行時哪個不是前呼后擁,氣度不凡的,哪里會藏著掖著。
“鐘老,沒問題吧”
那男子面白無須,一雙眼睛狹長幽深,很引人注目。
“沒事的少主,這塊石頭我已經看了幾天了,能解出什么已有七八分把握了。”
朱賀倒也沒亂說,這批石頭他已經看了兩三天了,只是還未出手而已,小狐貍選的那塊石頭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一會兒的功夫,這地方已經聚攏了不少人,大多聚在了朱賀的身周,顯然都是他的熟識。
有一身穿云袍的老者開口道“老夫宮周,忝為此次約賭的見證。”
“按規矩一人可觀摩一刻鐘,隨后在這玉簡中寫下暗價。開石期間,我以云夢閣的信譽擔保,此簡無人可看,無人可改,開石后公鑒價值,出價更近者為勝。”
“不知兩位誰先觀石”
唐緣努了努嘴“我這人尊老愛幼,便讓他們先來吧”
朱賀向那白發老者點了點頭,那人便走到了石邊。
雙眸睜大,一絲幽光閃過,端的是奇異無比。
“鐘老的這門幽冥明目,練得是越發高深了”周圍的路人驚嘆道。
“看來這下子贏定了,我看那少年無甚奇異之處,怎么敢和鐘老比試目力。”
“唉,我怎么就遇不到這樣的送財童子呢”
小狐貍聽著那些議論聲,憤憤的道“這些人居然敢看不起你,一會兒一定要贏過那個老頭,狠恨的打他們的臉,才叫痛快”
唐緣摸摸了她的爪子,心道,“這么快就領悟到了裝逼打臉的快感,這狐貍前途無量啊”
那老者看了一會兒,又施展出了一道秘術,雙手浮現一絲綠光,向石頭摸去,如此持續了盞茶功夫,才收手退了回來。
向朱賀點了點頭,表示胸有成竹后,便拿過玉簡輸入了自己的暗價。
宮周看向唐緣,說道“小友現在可以來觀了。”
唐緣緩步走到了石頭前,像一個新手一般,左敲敲,又看看。
直把圍觀群眾都看倦了,也沒用出一道神通。
“這人不會是第一次賭石吧”
“散了吧,散了吧,我看這小娃娃根本就不會目術神通,輸定了。”
“小子,我勸你一會兒標價只寫一信符便好,如此便只需虧買石錢了。”
小狐貍焦急的轉來轉去,雖然她很信任唐緣,但他這和買西瓜一樣左敲右打的樣子,真是很難讓狐信服啊
她附耳到唐緣耳邊,說出了她的猜測。
唐緣一把將多動的小狐貍放在了肩膀上,雙手伸向眼睛。
“他要施展童術了么”眾人又看了過來。
卻沒想唐緣只是輕揉了揉雙眼,未有任何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