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會朱賀,所有人都緊盯著前方,不想錯過哪怕一瞬的細節。
宮守收刀,一塊拳頭大小,瑰麗到耀眼的金塊完全展露在了大家眼前。
大家忙和云夢閣公開的六陽金信息一一對照。
“真的真的是六陽金”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六陽金被切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六陽金”
撲通一聲響,有人摔倒在了地上,是剛才慶幸自己沒買這塊廢石之人。
眾人也很理解,如此大喜大悲,心神激蕩之下,昏了過去,實屬正常。
宮守面露異色的看著唐緣,連著兩次如此好運,還真的僅是好運么
這六陽金,他也只有在云夢城工作時偶見切出,但那可是云夢閣在整個北疆的總部,甲子年飛舟法會開辦之地,有什么奇珍異寶也不稀奇。
但這里是南陽城,是連一名金丹大修都未出過的邊緣之地。
分閣在這里開了數百年,從未開出過這一等級的珍寶
宮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親自為這塊六陽金稱量鑒定。
不過拳頭大小,卻花費了比剛才還要更多的時間,但卻沒人催促,沒人不耐煩。
這可能是這些人一生中難得的見證傳奇誕生的時刻,每個人都在沉默的等待。
終于,宮守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字句清晰的說道“六陽金,重三斤二兩,市價為三萬兩千信符”
他轉頭看向唐緣,“小友這場卻是勝了”
“三萬三萬信符”廳內直接沸騰了起來,這是遠超出了他們概念的巨款
一件不錯的法器價值也就一百信符,大多數散修的身家也就是這樣,而這拳頭大小六陽金,便足可買三百件法器
有人悵然嘆道“六陽金可是煉制法寶主材,一件最普通的法寶也價值十萬信符以上,如此一看這價格也不算離譜了。”
“法寶,那是很多金丹大修,練就了本命神魔的真人都很難擁有的,足可鎮壓一個門派氣運之物。我們啊,這輩子連死在法寶下的資格都沒有。”
眾人只拿羨慕嫉妒的眼光看著唐緣,甚至有幾道滿含惡意的注視。
“這小子,開出了如此重寶,卻是取死之道啊,禾山道吃了這么大虧,能放過他”
“在閣中,禾山道又不敢動手。”
“那他能一輩子呆在這里么”
再看朱賀,他的雙眼已經猩紅,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
鐘老也是滿臉頹然衰敗之色,兩次碰到如此逆運之人,讓他只感覺天意弄人。
“我不服,我還要賭”朱賀雙眼猩紅歇斯底里的喊道,完全沒了開始時那般貴公子的作態。
“那些三陽金是我的,你們倆儲物袋里的東西也都是我的,現在你還拿什么和我賭”唐緣說。
“我還有一尊大力白骨神魔,是我父為我預備的本命神魔,如今已是通玄層次,應能值得五千信符我便先和你賭五千的”朱賀的發髻已散,披頭散發的樣子好似瘋魔,完全不顧身后師弟師妹的勸阻。
唐緣嘴角一翹,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說五千就值五千”
“這尊神魔生前是我禾山道的長老,已是衍法大修,本質是足可晉升金丹的神魔,莫說五千,便是六千,七千也有無數人想買。”朱賀此刻倒是平靜了下來,一字一句解釋道。但那平靜之下,卻是極致的瘋狂。
唐緣擺了擺手,“算了,我今天運氣不錯,心情好,就不和你錙銖必較了,就拿你剛才切出的那些三陽金做賭注可好”
朱賀咬著牙道“可以,但這次我要選三塊一起來比,這才能體現賭神通的意義來。”
唐緣皺眉,“我運勢正好,和你賭什么神通”
但迎過朱賀的眼神,他突然笑道“看你那副就要殺人的樣子,我怕了還不行么,就按你說的賭。”
“居然還要接著賭啊,那大力白骨神魔可關乎未來道途啊,朱賀這都敢拿出去賭,要是輸了,他父親非殺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