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上有人勐地一下站了起來,焦急說道:“你這孩子,蒙山老祖可是歷經兩劫的陽神尊者,你還痛下辣手你這不是為我孟家招惹禍患么”
可能是覺得唐緣的未知面紗被揭開之后,竟是自家小輩,便沒了那般威懾感。
而且以他這個年紀,肯定是借助了秘寶之威,并非自身實力,自然不會像那才那么恐懼。
甚至已經有人在琢磨,唐緣到底持了什么寶貝,自己是否有機會染指了。
畢竟他一介后輩,若是機緣之下,獲得了什么寶貝,交于家族保管,也很是合理。
唐緣目光轉向他,毫無波瀾的說道:“你又是何人”
在他身邊,有一中年男子站起來說道:“小孩子怎么說話呢,若按你母親那枝來算,他老人家可是你舅爺”
唐緣環看向全場,嘆了一口氣道:“君子可欺之以方,親人可欺之以情。”
“到底是什么錯覺。”唐緣的語氣澹然,“讓你們覺得可以和本座攀附關系,如此說話了”
無形的壓力掃徹全場,剛剛說話的兩人,首當其沖,直接被壓的跪在了地上,口吐鮮血,雙眼泛白,昏死了過去。
“不會再有下次了”
“本座此行只為祭奠家母。”唐緣目光冷然的看向每一個人,“并不想參與孟家的任何瓜葛。”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小時候在這里,可不盡是美好的回憶,最好不要給我清算過去的機會。”
在孟離等人的帶領下,唐緣來到了原身母親的墓地,碑上刻著孟氏之女悅薇幾個字。
唐緣自身是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印象的,只是修為變高之后,在原身的記憶深處,窺探到了這份記憶。
相較于愛,原身對她的情感反而是以怕為主,與沉意久分兩地的她,到了后來神智已經接近錯亂。
反而是孟離,彼時對幼時的原身照顧頗多,更像父親一般。
拜祭之后,唐緣可以清晰的感到,肉身清爽了些許,少了部分束縛,越發自在。
“既承你身,自擔爾果”
他轉頭看向孟離幾人,開口道:“我在混沌海有一番基業,爾等可愿去那處修行”
孟離愕然道:“混沌海”
作為孟家嫡子,他不缺見識,自然是知道這處知名險地的。
唐緣點了點頭,說道:“你若不愿也是可以,我會留下手段,保爾等平安。”
不待他再做思考,唐緣已是化虹而去。
人已不見,才有聲音自云端幽幽傳來。
“若是想好了,便用傳音訊符聯系我。”
孟子宛出神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天空。
唐緣的出現正如流星一般,稍縱即逝,可即便如此,也讓她看到了往日里,連想都不曾想過的風景。
過了半響,她才悵然若失的開口道:“父親,我想出去看看了。”
孟離感受著已經恢復如初的身體,失神感嘆道:“姐姐她,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吧”
大靈,都城。
威遠王府。
“姨娘,你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休息休息,吃點東西,身體要緊啊”
蘇瓊看了那長身玉立的青年一眼,冷冷說道:“那小兔崽子竟然沒死在北疆,而且不知怎么拜了名師,還是另有機遇,能耐大增,我還哪能吃得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