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緣本來還以為自己此世的家族可能會是個煩,但沒想到第一次見面還算和諧。婆
與其說是尋釁生事,倒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肆意炫耀他剛掌握的力量。
若是剛才那青年真有殺心的話,唐緣有最少三十種干脆利落置其于死地的方法,比那貪狼殺氣營造的幻境還要多。
不過作為北斗第一星貪狼的眷者,毫無疑問,有被天道重點關照的資格。
雖然還遠遠比不上朱雀姑娘來,但也勉強夠得上是馬炮這一類棋子。
哪怕憑借常鱗凡介,將這人處理的干干凈凈,但唐緣還是沒有十足把握逃過天道感應。
在道祖定下了諸界法則之后,天道的自我意識被壓制,再無昔日成為神祇,甚至化身生靈修行的能力。
想要干涉世間,也只能通過這些重點棋子來實現。婆
唐緣只要在祂的棋子面前,維持著這副普通甚至謹小慎微的模樣,不惹事,不生事,就很難引起特別的注意。
剛才那瞬間,唐緣就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窺探之感,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大概率會被當場抓包。
「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七等星君,能對世界造成多大危害呢」
自認為純良無害的唐緣漫步在青石小路上,左轉右扭便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屋子。
亮出腰牌之后,唐緣推門而入,在外面看起來只是一棟平平無奇的木制小樓,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最為醒目的便是屋內飄滿了色呈嫣紅的霧氣,略微吸入只感覺神氣飄飄,幾欲升仙。
一顆顆品相極佳的明珠發出了柔和的光芒,未將屋內照的燈火通明,而是略顯昏暗,更帶了幾分莫名神秘的氣氛。婆
來來往往之人都帶著一副面具,唐緣也不例外。
有光的地方便有影,在全民皆修的情況下,天星朝還能對治下保持如此掌控力,除了路引之外,便是因此這遍布各大州城的暗市制度。
法無禁止皆可行,除了不可損害天星朝的利益之外,在暗市,只要有錢,幾乎可以做到任何想做的事。
光與暗之下,奉行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制度,正是暗市的無矩才成就了天星朝的井然有序。
繞過賭坊,拳臺,以及形形香氣縈繞的女修,唐緣來到了一處幽深僻靜的小屋子內。
「交任務。」唐緣將自己的腰牌擺在案臺之上,低沉說道。
「丁七,丁九,戊四。」案臺后面的老嫗聲音稍有一絲起伏。婆
她抬頭看向唐緣,略帶驚嘆的說道「我記得你才入職不到一個月吧,這就要拿鐵牌了,老婆子我在這干了這么多年,你的晉升速度足以排在前五了。」
她伸出了雞爪一般的手,露出了一副難看的笑容,「老婆子我啊,最喜歡看你們這些有沖勁的年輕人了,多完成些任務,我的抽成也能多拿些。」
唐緣回道「那還得有勞婆婆多幫我留意合適的任務。」
老嫗笑道「這是自然,只要州城左近的刺殺任務是吧,老婆子都記在心里呢」
「這不,昨天剛懸的花紅,南城區,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