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又說遠了,你區區一個小真仙,現在還用不著想這些事。”
金蛟剪搖頭晃腦的說完后,又裝腔作勢的哼唧了幾聲,盡顯自傲之色,那表情好似在說“現在和你講再多,你也不懂啊,弱雞唐緣。”
隨著唐緣晉升元神之后,金蛟剪說話也更隨意了幾分,經常會在不經意間泄露一些有關大羅的訊息。
唐緣在從這只言片語中,總結出了自己對大羅道尊的印象。
大羅無災無劫,同時存在于過去現在未來,對大羅而言,時間并非是線性存在,因果之間也并不清晰,甚至可以任其顛倒,自身道果和宙光之道,是成為大羅的兩個重點。
而現在又要加上,大羅的自我十分重要,若是不能維持,便會陷入失我之劫,淪為懵懂無智之物。
在唐緣滿意的記下了自己的收獲之后,才看向了金蛟剪。
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著說著又跑偏了,因此趕緊拉回來道“風月寶鑒說我大姐去了九幽,你說大姐好端端的,跑去那種
地方干什么。”
“要知道九幽的那兩位魔祖,可是大神通者中的大神通者,而且隨著末劫將至,這兩位可是越加清醒了,大姐去這種危險的地方干什么”
金蛟剪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焦急,顯然對他們這些先天靈寶而言,九幽也是一處極其危險的禁地。
唐緣皺眉問道“我一直有個疑問,祖師她不該是處于封閉自我的沉睡狀態么,怎么一直在游走諸界。”
按照金蛟剪之前所言,先天靈寶的狀態大多分為兩種,一種是活躍在過去隨著大羅道尊征戰于時光長河,一種則是封閉自身,以待末劫。
像定海珠就是分寶崖世界即將墜入歸墟時,才堪堪蘇醒。
金蛟剪掰著手指,眉頭緊鎖道“我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大姐處境不好,需要幫助,也是最近才想起來,大姐她應該是在執行娘娘們交代的任務,這才強制自己蘇醒。”
“現在想來,她之所以要去分寶崖世界,太虛大世界,應該都是為了尋求造化滋養,來抵抗末劫的侵蝕。”
唐緣回想起前世關于九幽的記憶,卻沒有任何關于混元金斗訊息。
“那這次祖師去九幽的話,應該和造化無關了吧。”
金蛟剪點了點頭肯定道“九幽對吾等靈寶而言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大姐若是到了那里,肯定是為了執行娘娘交代的任務。”
小姑娘又自言自語道“可九幽那地方,到底有什么是娘娘們要關注的呢。”
說著說著,金蛟剪竟然直接哭了起來,“都是我忘了娘娘們交代的任務,大姐現在可能正需要我的配合呢。”
唐緣見狀連忙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道“以三霄祖師的本事,怎么可能預料不到你的情況,沒準這都是她們的謀算,那個任務只有到了關鍵時刻,才會想起來,不然豈不是有被他人窺去的風險”
金蛟剪滿是哭腔的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大姐失陷九幽,萬一真有危險,該怎么辦”
唐緣義正言辭道“魔劫將至,吾定要赴九幽一趟,屆時也可留意一下祖師的消息。”
金蛟剪皺眉道“若是要去九幽的話,最少也得等到你道君之后,屆時你我聯手,除非那兩位魔祖愿意全面蘇醒,不然自保應該沒什么問題。”
“但九幽暫時不去,也可先在地仙界的魔道探究一番,血海九幽兩道乃是魔祖親傳,地位甚至還要在其九幽的勢力之上,說不定也能得到些消息。”
冷靜下來的金蛟剪,腦袋轉的極快,很快就想出了應對之策。
“那兩個魔君剛被我殺了一次,此刻魔門虛弱,正是好機會。”
唐緣輕笑著贊同道“此番九州法會,九幽血海也會參加,正好試他們一試。”
金蛟剪小臉一皺,惡狠狠的說道“大姐若是在九幽遇到了什么危險,我一定要屠了那兩個老東西在此的傳承”
唐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笑瞇瞇的看向北方,“說來也巧,前幾日許芷來言,我這肉身的妹妹,居然正好牽涉到了九幽道的一樁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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