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靈樞法界】盛行以來,此等幻界游戲層出不窮,即便是周清韻都曾沉迷其中,可從未聽過那個游戲還需要整個【靈樞法界】隨之一同更新的。
周清韻覺得其中必有隱情,定然不會只是游戲那么簡單。
于是在將整座府衙遍看了一番后,她才邁出大門,來到了這名義上被自己所掌的三亭之地。
府外的建筑風格和如今東海亦或中土的建筑風格截然不同,大多是以玄黑為主色,一宇兩內的住宅,一眼望去并無高臺樓閣,看起來十分簡樸,但卻帶著一股隱約的肅殺之氣。
就在周清韻將欲離去之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音,卻是一群人糾纏著向此府衙走來。
在看到周清韻之后,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突然掙脫了左右兩人的束縛,啪的一下跪了下來,哀嚎道:“廷長大人為我做主啊,他們動用私刑,無視秦律,要當街殺人啊!”
“你這狗賊還敢惡人先告狀!”鉗制男子左手的少年神情憤然道,“大人別聽他胡扯,這狗賊犯下了滔天罪惡,殘殺幼童數十人,是死有余辜之輩!”
人群中又有幾位婦人同樣跪了下來,哭喊道:“我那苦命的兒啊,年方七歲,你這啖狗腸的畜生,即便是生啖你肉,渴飲你血,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還我兒命來!”
許是到了周清韻就在眼前,男子爭辯道:“當年是爾等自愿將你兒送予河伯當童子的,如今出了事豈能怨我?”
“你這畜牲還敢狡辯!”那少年聞言,卻是大怒,抬腳便要踹將過去。
“這是觸發事件了么?“
周清韻眉頭微皺,卻是迅速進入了狀態,先是冷咳一聲,止住了少年的動作。
而后巡視一番,冷冷道:“昭昭天日,朗朗乾坤,汝等有何冤屈,且至堂前訴來,本官自有明斷,可若再在此處喧嘩鬧事,休怪我不客氣,將爾等盡數下獄了。”
許是秦律森嚴,周清韻話一出口,喧鬧的眾人登時靜了下來,更有幾位凡婦被駭的身形忍不住顫抖。
與此同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周清韻耳邊響起。
“觸發刑案事件,自動招募游徼兩人,司刑兩人。”
原本空無一人的衙門內,突然刷新出了三男一女,共計四位身穿玄服的官吏。
四人走到周清韻身前,恭敬道:“大人可要開庭審案?”
周清韻點了點頭,沉聲道:“既如此,那便開庭審案!”
片刻功夫,周清韻已經坐在了公堂之上,那四位秦吏分列兩側,眸光森嚴,人數雖少,卻鎮的堂下百姓不敢抬頭。
“臺下何人,因何案來報!”
人群中一白發老婦,顫抖匍匐在地,聲如泣血道:“民婦白李氏,昨日洗衣時,卻在河灘前看到了九具童兒之尸,其……其中便有我那可憐的孫兒啊!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話沒說完,那男子便大聲喊冤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和那些個死娃娃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沒有!?”
“你還敢抵賴?我家孫兒就是被你帶走的!”老婦人怒目圓睜,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男子。
“昔日還是你們求著我送你家孫兒去河中的,如今出了事就怨上我了。”那男子亦是毫不相讓的駁斥道。“焉有此等道理?!”
“安靜!”
眼看著又要吵作一團,周清韻一拍驚堂木,沉聲道:“本官問誰,誰方可回話,再敢多嘴,定不輕饒。”
“白李氏,你且將事情前因后果,詳細道來。”
那老婦人強自調整了一下情緒,方才敘道:“好叫大人知道,這賊人半年前來吾家中,言其有門路送我孫去河伯水府修習道法,還收了吾百錢資費,民婦便讓他將我孫兒從家中帶走了。”
“可……可昨日,我卻在灞水邊上,看到了我家孫兒的尸體,其胸膛已被挖空,五臟俱失,已……已是死無全尸啊!”</p>